周圍有乘客不斷給她道謝,她都一笑而過。
薄行止蓋章的薄太太?
寧潔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頭痛難忍,在聽到飛機終於安全以後,她眼前一黑,墜入了黑暗之中。
阮蘇起身走過去,探了探寧潔的鼻息,然後觀察了一下她的瞳孔,並未擴散,她又檢查了一下寧潔其他地方,呼吸平穩,脈博強勁。
何秋秋煩躁的叫道,語氣極衝,“你幹嘛?”
“有醫生嗎?有醫生嗎?”突然,一個年輕男人從普通艙衝過來,他滿頭大汗,神情緊張。
然後朝著那個年輕男人走過去,“我是醫生,你母親怎麼了?”
年輕男人說得飛快,很快阮蘇就跟著他來到了座位上,只見一個穿著很樸素的中年女人坐在那裡,臉色蒼白如紙,唇色發白,胸膛不斷起伏。
“她有明顯的心急,心慌,頭暈,乏力症狀。平時她在家裡吃的降壓藥有帶嗎?”阮蘇握住中年女人的手腕,探了探她的脈博,她沒有聽診儀器,只能從中年女人此時的表現來判斷。
看的出來他是一個很孝順的人。
年輕男人趕緊擦了擦眼淚去問。
中年女子無力的搖頭,呼吸依舊急促。
“太好了,有人帶了降壓藥。”年輕男子激動的說。
飛機上其他乘客都安靜的看著阮蘇,她漂亮又自信,彷彿渾身都散發著讓人安心的光茫。
救護車早就等在那裡,飛機上的乘客們在空姐的安排下,陸陸續續的離開座位,下了飛機。
呼嘯著離開。
他們一直等在機場裡,一直等在那裡。
薄行止站在機艙門口,身材挺拔修長,一身機長制服包裹著他昂藏的身軀,彷彿蘊含著無盡的令人信服的力量。
可是,所有的人都覺得,他彷彿就是這架飛機的守護神,令人安心。
兩個人激動的望著他,“你真是最棒的機長。”
人群中又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謝謝你們的理解支援和信任。”
就在這時,機場的地勤開始勸阻他們離開,“請不要影響我們機場的正常工作,理解大家的心情。”
薄行止衝他們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阮蘇拉著自己的行李箱,隨著人流往前走。
“薄行止,我在飛機上自稱薄太太是為了穩定安撫乘客。當時你的乘務長受傷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只是不想讓後院失火,殃及到我,我可不想死在天上。”
四目相對,她清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