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伸手的剎那,男人突然薄唇一掀,牙縫裡發出“噝——”的一聲。
阮蘇來不及考慮,一把抓過男人的手對外面的宋言道,“宋特助,麻煩你把藥箱找出來,可以嗎?”
藥箱找到以後,他一回頭就看到阮蘇拽著高大的男人從廚房裡走出來。
阮蘇搖頭,“需要腆酒和紗布,傷口太長。”
阮蘇開始給薄行止的手指消毒。
差不多三厘米長的一個傷口……看起來也有些深,皮肉都往外翻,少爺,要不要這麼狠?
“你真當自己的手指是牛肉嗎?”阮蘇沒好氣的幫他包紮著傷口,“不要隨便沾水。”
切菜的優雅是假的,矜貴也是假的,這男人就是個廚房廢。
漆黑的眸子灼燙的盯著阮蘇,一瞬不瞬。
阮蘇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什麼也沒再說,轉身進了廚房,還關上了門。
宋言:“……”
你是不是傻了?
突然!
少爺——你該不會是故意切的吧?苦肉計?高!真是高!
阮蘇在廚房裡面忙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是搞定了四菜一湯。
賣相極佳,聞著香噴噴的,非常可口。
若是往常,她一定會故意讓薄行止端菜盛湯,可是想到這男人手慘不忍睹的手指,她就伸著腦袋準備叫宋言,結果卻看到薄行止一個人正坐在沙發上面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有事走了。”
薄行止對於小女人一出廚房就找宋言有點不滿,“你找他幹嘛?”
薄行止起身,走到餐廳,深眸掃了一眼,小女人竟然不叫他端菜?
果然受傷什麼的,真不錯。
這才落座。
空渴的胃蕾得到充分滿足,那種濃濃的滿足感,只有飢餓到極點的人才知道。
就好像有了毒.癮的重症癮君子,終於在得到解藥的那一瞬間,得到了疏解。
為他續命。
他真的是病了。
只有阮蘇能治。
吃得很飽,很撐,這種感覺特別滿足。
然後他突然出聲,“你還給別的男人做過飯嗎?”
有時候江心宇,和手下那幫子兄弟們,求她求得過分。
某個男人的神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不悅。
自顧自的將桌面收拾乾淨,就進廚房洗碗。
她嘆了一口氣,抓過自己的包包,“我要回去了。”
“薄行止,我們離婚了……”阮蘇無力的說。
他不太習慣說謊,也不太習慣說這種服軟示弱的話。
在燈光下看起來格外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