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眼底的鄙夷和輕蔑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瘋狂朝著阮蘇席捲而來。
門內沒有聲音。
中年男人面色一沉,“真是不懂規矩的東西。”
說完,她就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中年男人冷笑的看著她,“你以為逞一下口舌之快就很爽?阮小姐,你就這麼一點本事嗎?”
穿著皇家侍衛隊制服的兩個年輕男人跟隨著他也走了進來,分別站在他身側的兩邊。
偏偏阮蘇進了包廂以後直接就坐到了座位上,還拿起了桌上的茶壺,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呵呵——
“不僅不懂規矩,還沒有教養。”
他的目光極盡挑剔。
阮蘇拿起水杯置於唇邊輕輕啜了一口,“我不是聽你來說廢話的,薄先生,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人物,你何必跟我計較?你能救薄行止,條件是什麼?”
結果這賤人給臉不要臉。
他冷冷的看著阮蘇,眼底帶著居高臨下的輕蔑,和薄峰峻的目光神情一模一樣。
“少爺……呵——”阮蘇看向了薄峻峰,“所以說,薄行止的親生父親是你?”
“他是你兒子,你比我應該更擔心他吧?”阮蘇眨了眨水眸,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所以,你這個當父親的來跟我談條件?我離開他,所以才能救他?你手裡有解藥嗎?”
“我當年都可以把他丟出去,我又怎麼可能會在意他的生死?在意他生死的人,是你才對。”
“想要的話就離開他。”
她喉嚨一陣乾澀,好一會兒才道,“不是說聽說千絲萬縷根本沒有解藥嗎?”
阮蘇從來沒有被人逼到這種份上過,她咬了咬牙,“目的就是為了逼我離開他?”
“只要你簽了這個協議,這枚解藥就是你的。”疤痕男人拿出來了一份檔案,推到了阮蘇的面前。
她心裡頓時猛的一沉,呼吸漸漸緊張起來。
她提著喉嚨,輕聲問道,“如果我不呢?”
包廂裡面死一般的安靜。
阮蘇在薄峻峰冰冷的注視下,目光帶著明顯的攻擊,卻又夾雜著狠狠的妥協,她的神情木訥的盯著那顆救命的藥丸,“你卑鄙。”
她的心口被堵的難受,她急喘了一聲,臉色憋得蒼白,她重重咳了一聲,才彷彿這口氣提得起來一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