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並沒有生氣,雖然聽出來薄行止話裡有話,他還是臉上保持著微笑,“畢竟我是小蘇的哥哥,照顧她我都習慣了。”
就在這時,一個侍從走了進來,手裡面還捧著一瓶紅酒。
侍從將紅酒開啟放到桌子上,正準備先幫薄行止倒一杯的時候,薄行止道,“女士優先。”
侍從趕緊又去給阮蘇倒,結果不知道是因為他和薄行止面對面近距離接觸太緊接還是什麼的,他的手一抖,紅色的液體竟然不小心灑到了阮蘇白色的連衣裙上面,幾點汙漬觸目驚心。
阮蘇幾乎沒反應過來,那侍從就緊張又害怕的開始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薄少的氣場太強了……”
“我……我幫你洗一洗。”
“要不,我賠一件吧。”
侍從緊張的臉色都在發白。
阮蘇並不是那種會為難別人的人,所以她搖了搖頭,“沒關係,回去洗洗就好,不過就是一件衣服罷了。”
薄行止抓了紙巾幫阮蘇開始擦拭身上的汙漬。
就在這時商凌霄卻給自己身後一直跟著的兩個手下道,“去車裡把那個禮盒拿回來。”
幾分鐘以後,手下就捧著一個禮盒走了進來,商凌霄朝著阮蘇微微一笑,“這衣服原本就是為你準備的,現在剛好派上用場。”
阮蘇一愣,“為我準備的?”
“是啊。文老最近病重,在療養
院裡面已經住了許久,所以我想邀請你一起去探望他。他前幾天還要念叨你,小蘇……我就讓你穿著這件衣服去見他。”商凌霄說得極為誠懇,完全看不出來他有其他任何的別的心思。
阮蘇聞言,心裡微微一動,文老也算是她和商凌霄的恩師,當年她和商凌霄一起跟文老學習了許多鑑寶知識。
後來商凌霄就做了奢侈品和古董生意,在這一行裡面直接混成了奢侈品大王。
想到文老現在已經到了暮年,身體也垂垂老矣是風燭殘年。
去探望文老也是她份內的事情,她必須要去。
想到這裡,她就點了點頭,“好,那我們明天一起去探望他。他的身體怕是不行了,早些年去那個墓葬群探險的時候,他受到了嚴重的創傷,能夠活到現在已經是僥倖。”
生老病死,誰也控制不了。
她和商凌霄在聊天,薄行止插不上話,也不知道他們口中的文老是誰,只能默默的幫阮蘇夾菜,倒水。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非常的不舒服。
但是,他忍住了。
小蘇朋友不多,商凌霄應該算是其中一個。
並且小蘇還叫他一聲哥,就當他是個哥哥吧。
可是這哥哥總是透著一些男版白蓮花的氣息,讓薄行止就不是那麼舒服了。
“那好,明天我們一起。你先把衣服換上吧,穿著髒衣服不是很舒服。”商凌霄聽到阮蘇答應他以後就露出了一個微笑。
阮蘇拿起商凌霄送給她的
新衣服點頭,“好,我去衛生間。”
她離開以後,包廂裡面頓時只剩下了薄行止和商凌霄兩個男人。
沒有了阮蘇這個調化劑存在,兩個男人之間的氣氛變得非常凝重冷窒。
薄行止不打算開口,結果卻看到商凌霄輕輕搖晃了一下紅酒杯,慢悠悠的說,“以前我一直以為小蘇和你只是形婚,所以我從來沒有將你當成對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