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宇一直守在阮蘇的床前,可是這都大半天了,也不見她有任何清醒的痕跡。
他急躁得團團轉。
梁黑忍不住說道,“宇哥,你別轉了行不?我腦袋都要被你轉暈了。”
梁白也嘆了一口氣,“知道你心疼老大,可是……這也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事,她吃了藥,一切只能靠她自己。”
“你們知道什麼?”江心宇瞪雙胞胎兄弟一眼,“這藥可是要吃三七二十一天的。每天吃兩粒,這才吃的第一天,這反應就這麼大,以後可怎麼辦?”
“這藥副作用怎麼這麼大?也太奇葩了吧?”梁黑忍不住又說道。
江心宇臉色沉重,沒有再說話。
當然奇葩。
能不奇葩嗎?
有一個男人為了這藥,竟甘願承受挖骨抽肝的痛苦,幾乎流乾了身體裡所有的血,才凝製出來這麼一瓶藥。
江心宇不能想,不敢想。
只要一想到薄行止所承受的痛苦,他就難受。
薄行止拿瞭望遠鏡,站在對面醫院的五樓,往研究室的休息室裡面看。
當他看到躺在床上安安靜靜了無生氣的阮蘇之時,心臟忍不住又是一陣抽痛。
難道吃的藥不管用?
她怎麼一直在昏睡?
不,不應該。
那個解藥的方子可是他花一億重金求來的。
對方沒有理由要騙他。
“唔——”就在這時,躺在床上的阮蘇緩緩睜開了雙眼。
她眼前一片迷茫,大腦裡一片空白。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
眼神有點空洞的望著江心宇,“幾點了?”
“下午七點。”江心宇看到她醒過來,一臉擔憂的道,“老大,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些?”
“頭暈,頭痛……好像這毒反而更強烈了。”阮蘇頭痛的晃了晃腦袋。說話間,一口鮮血又順著她的唇角溢了出來。
帶著黑色的血液,粘稠溫熱。
一滴一滴順著她的唇角,往下滴。
滴到床上的薄被上,床單上。
一陣陣暈眩感襲來,阮蘇幾乎支撐不住。
“老大!”
“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