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就發現了？根據什麼時候發現的的。我記得當時的我，臉可比現在大了一號，你怎麼認得出來的。”

“當時我也不確定，只是覺得小主子與那馬兒有緣分。後來我擔心馬兒能不能被小主子救活，夜探過幾次，發現馬兒活得很好，也知道了一些事情，知道你娘是沈春雨，我就確定了小主子的身份。”

“你認識我娘？”

“她不是你娘。你親孃是顏若，金家的少夫人。”馬啟坐在一塊草地上，看著不遠處的水田。

不遠處的水田裡，有幾個農夫正在田裡辛勤的勞作。

頓了頓，馬啟開口：“沈春雨是你娘之前救過的一個徒弟，不是你孃的丫鬟。金家出事那晚，我奉命把你救了出去，但因為有人追殺，我受了重傷昏迷了過去。正好遇見了在山上採藥的沈春雨。我醒來時，她給我留了一封信，說她會把你撫養長大，讓我不必找她，好好照顧自己。

這些年，我都在尋找她和你的路上，誰能想到她早早的就去了。如非她早早的就去了，我也不會現在才找到你。那天你來找我買馬，後面我不放心，夜裡去看了幾次馬兒，才得知你娘叫沈春雨，我一打聽就確定了，這個沈春雨正是我要找的沈春雨，而你就是我的小主子。”

顧雲潔聽了他的話，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那你知道我為什麼從小痴傻嗎？”

說起這件事，馬啟一臉的自責：“從金府出來後，大批的殺手追我。我與他們打鬥的過程中，小主子不小心摔到地上一次。當時後腦勺就起包了，只不過當時顧著保護小主子性命，而我雙拳難敵四手，沒顧得上。屬下猜測，是不是那一次的摔，讓小主子的腦袋受了傷。”

這個解釋倒也合理。

只是從小到大，顧成剛因為痴傻一事，一直有看大夫。難不成妙春堂的郭大夫沒有看出來。

郭大夫的醫術不錯，沒有可能沒有發現才是。

只有一種可能，就算沒有那一摔，她也會出事。

最大的可能就是，她親孃把她送走時，給她服下了某種藥物，讓她看起來和正常的小孩不一樣。

或者，親孃也不知道她被人下了藥。

“怪不得我當時被人打了一棍，沒有受傷反而還好了。”顧雲潔接了一句：“你以前跟在我親孃身邊？那你可知，她現在怎麼樣，可還活在這個世上。”

馬啟搖頭：“主子把人交給我，說讓我護你安全之後，我就衝出了金家。之後我才聽說金家被滅滿門，主子下落不明的說法。但我可以保證，兇手不會是少夫人，如果是她，她不會讓我把你平安的帶出去。”

“聽說那一次的事件當中，也沒有發現她的身體。”

“我猜測，肯定是被幕後之人抓走了。當時的金家屢獲奇功，功高蓋主，不知多少人眼紅。至於幕後主使是誰，屬下也說不好，可以保證，兇手肯定不是主子。主子有一顆仁愛之心，她愛將士，愛百姓，不會隨便拿人的生命開玩笑。”

顧雲潔從馬啟還在老羅他們口中知道，她親孃，也就是顏若，是個會醫術，善良，心中有大愛的女人。她能給受傷計程車兵看病，也會給百姓們義診。

“那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相必也清楚，現在有幾方人馬在暗中查詢我的身世，依你的看法，我的身世能隱瞞多久？”

“她們只是定罪於少夫人，你是金家小小姐。金家是有功之臣，就算你的身份公開了，那些人也不會對你如何。不過和少夫人一起消失的還有鐵騎令，我想他們一定會從你的身上尋找鐵騎令的。”

“不對。”顧雲潔思索著他說的話：“如果照你所說，我親孃是被人軟禁起來了，那他肯定會想辦法拿到鐵騎令的。但他沒有拿到，這是不是說明，我親孃沒把鐵騎令的下落告訴他們，或者說，那個東西根本不在她身上，所以那些人沒有得手。”

馬啟點了點頭：“也有這個可能。不管如何，在那個東西沒有出現之前，那幫人不會輕舉妄動的。相反的，他們如果找到了小主子你，還會以金家主人的身份接你回去。畢竟，金家是有功之臣，而你身為他們唯一的後人，就是做做樣子，也不敢如何。”

顧雲潔聽著馬大伯的分析，放心了一件事。

那些人不會那麼快對她趕盡殺絕，為了試探鐵騎令在不在她身上，還會對她百般好。

如此，她的身世就算被查了出來，也不用擔心會馬上丟掉性命，也不用擔心，那些人會治她的罪。

“有這些就夠了。只要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就能在暗中尋找我親孃，查詢她是不是已經出事。當年的事情，也要重新查一下，還我親孃還是金家一個公道。”

馬啟點頭：“小主子是個聰明人，肯定知道要如何做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一直躲在暗處保護我嗎？”

“等小主子的身世大白之後，我自然會出現在小主子跟前。這段時間，有我在暗中保護小主子，小主子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