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邊吃邊聊。
當然,主要是謝南和錢鎵平聊,吳靖和高耀負責吃。
吳靖和錢鎵平互相不熟,高耀和他們三兒都不熟,怎麼也聊不到一塊兒去。
男人只有在三杯酒下肚之後,才會慢慢熟絡起來。
可惜這場飯局只有菜,沒有酒。
高耀夾了一口拔絲排骨,邊啃邊向吳靖遞眼神。
起初遞出去的三個眼神,吳靖都沒收到。
眼睛快酸了的時候,吳靖總算注意到了。
吳靖也擠眉弄眼,回了一個眼神。
高耀向旁邊斜視兩次,表示著重強調。
兩個沒有任何默契的男人,此時此刻都看明白了彼此眼神所傳達的意思。
吳靖的眼神是:“幹嘛?”
高耀兩次斜視,表達的是:“干擾槍怎麼到他手上?”
吳靖聳肩攤手,簡單明瞭地表達:“我也不知道。”
高耀又斜視兩次,與前面不同,這次的意思是:“你給我要回來。”
吳靖先搖了兩次頭,表示無能為力,又朝錢鎵平努嘴,意思是:“你自己要。”
然後,高耀直接露出兇光,要吃人。
干擾槍是吳靖從高耀的手裡搶走的,現在到了別人手裡,卻讓高耀自己去要回來。
人可不是這樣做的,素質太低。
而在兩人眼神交流期間,錢鎵平偷偷地把干擾槍向後緊了緊,然後用後輩死死靠住,一副誰要也不給的架勢。
“哎,你倆怎麼不說話,眼睛瞟來瞟去,都什麼毛病?”
謝南察覺身邊過於安靜,扭頭一看,兩大男人正眉目傳情呢。
她一開口,空氣突然安靜。
高耀和吳靖的腳下,各自摳出了三室兩廳兩衛。
“沒什麼,我倆眼睛掉了塊磚。”吳靖隨口胡謅了起來。
謝南當然不相信,得蠢到什麼程度,才能相信。
不過,她沒揭穿,而是揶揄道:“要不送你去醫院,把磚取出來?”
謝南有些生氣,吳靖沒照顧好她的同學也就罷了,連高耀也不說招呼一下。
要不是礙於場合不對,謝南早就批評吳靖了。
沒想到吳靖還真站了起來,道:“那我跟高組長出去看看醫生,你倆先吃著,我們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