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侍衛其實也很冤,明明是衷心護主,卻被當成了首要懷疑物件。
金力的威逼利誘沒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又陷入了僵局,所有的酷刑都用上了,侍衛還是一如既往的堅持自己的口供,畢竟他一個小小的侍衛可沒膽子承擔殺人的罪責。
金力也是如病急亂投醫,如溺水者抓住一棵救命稻草般,沒有足夠的證據便前來盤問,結果只會打草驚蛇,最終還是一無所獲,他只得將侍衛關起來,命人嚴加看管,眼看一整天就要過去了,他還是沒有半點頭緒,心中的苦澀只有自己明白,心情罕見的暴躁起來,嚇得金晨趕忙趁機溜了。
回到小院,金晨將審問侍衛的過程向木三敘述了一遍,木三也知有些操之過急了,侍衛這裡是一個突破口,但還不至於成為懷疑物件,破綻是需要合情合理的推斷,而理論上的推斷是需要證據上的支援,否則只會陷入死衚衕,不過還好,現在改正還不晚。
當夜,註定又是一個多人無眠的夜晚,比如金力,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失眠,忙忙碌碌的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查;比如木三,他將整個事件重頭到尾的縷了一遍,也沒發現新的破綻,但他總覺得遺漏了什麼;再比如…
第二天清晨,木三還在迷迷糊糊中,一聲跟昨日同樣的號角聲驚醒了他,難道又出事了?
不大會兒,金晨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木三大哥,不好了,出事了,那名侍衛昨晚上自殺地牢中…”
“什麼?自殺?顯然是殺人滅口…”
他想到了,昨晚上遺漏的正是這個,失策啊,不過還好,至少證明他之前的方向是對的。
此時,金力已經帶人趕到了現場,將周圍嚴加看管起來,現場同樣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一副畏罪自殺的假象,失策啊,金力恨不得將昨晚上的守衛千刀萬剮,一群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看不住,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總不至於真的將他們全殺了吧,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沒有任何線索,反而多出了一條人命,還是好好想想待會該怎麼去跟族長彙報吧。
“來人,速速將金力喚來!”
族長金成大發雷霆,又在明晃晃的眼皮底下死了一個人,這是對他權威赤裸裸的挑釁,他恨不得立刻將兇手抓住,碎屍萬段。
“父親息怒,保重身體要緊。”
金成的獨子金俊今日被他叫到大廳中來,他現在有些不敢相信其他人,這一系列事情的發生,讓他不得不懷疑背後的陰謀,本能的感覺到了危機。
“俊兒,你說,這背後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金俊畢竟還是年輕,並不如父親那樣老練,很多事情也考慮不到那麼深,會想的比較樂觀一點。
“父親應該是多慮了,孩兒覺得兇手就是覺得事情要敗露,才殺人滅口,說明侍衛應該真的有些問題。”
“唉,但願如此吧!”
金成心中還是微微有些失望的,自己的兒子哪點都好,聰穎勇敢,就是對於權利鬥爭的敏銳性不佳,也可能是自己太過於望子成龍了,從前不想讓他陷入太多,看來以後應該多讓他參與一些事情了。
不大會兒,金力獨自一人走進大廳,剛要開口說話,被金成抬手打斷。
“阿力,跟我來,俊兒,你也來吧,”
表面的暴怒之下隱藏的是老謀深算,謹慎小心,說完,他走下臺階,率先向著一旁的密室走去。
金力有些驚訝的看了眼一旁恭敬從命的金俊,心下已是瞭然,族長看樣子是想明白了,準備讓少族長了解一些爾虞我詐的爭鬥,早點參與進來,這樣也好,精心特意的保護是不可能培養出一個優秀的接班人的。
三人分前後,走進了密室中,此地再也不可能有第四個人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
“阿力,談談你的看法。”
金力整理了一下語言,深吸了一口氣,
“族長,金月族老的被殺,經過屬下嚴密的探查,那名侍衛確是一個突破口,不管有沒有嫌疑,那名侍衛在防守森嚴的地牢中被滅口,說明我們的方向是對的,已經打到了敵人的痛點,這可不是普通的兇手可以做到的。”
“金力大哥認為是什麼人做的,難道真的是金皮族老?”
對於金俊的詢問,金力並未回答,頓了頓,又道,
“屬下懷疑金月族老的死另有蹊蹺,這背後怕是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