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火鍋店內。
這次的聚餐就不是那麼拘謹了,是家人的聚餐,許安世也鬆開了襯衫紐扣,將領帶嫌棄的丟在一邊的椅子上。
坐在許安世身邊的陸瓷嘖了一聲,幫許安世把領帶整理好掛在門後的衣掛上,小聲哼道;“怎麼回事你,老亂丟東西。”
許安世非常無所謂的往鍋裡撈著肉食,口齒不清的說道;“這不是有你呢嗎。”
韓鹿和林笑笑也在不久後趕來。
六人,看著裝飾煙囪裡冒出的煙霧,相視一笑。
張懷玉欣慰,許安世終於踏出了第一步,無論過程如何,終是讓三個公司形成了合作,而且這一切全憑許安世獨自一人完成,在張懷玉心裡也在為許安世喝彩,不過張懷玉並無表現出來,畢竟張懷玉對於許安世還是有些恨鐵不成鋼了。
一直唱著白臉的劉已倒是很是肯定許安世的成果,一邊鼓勵一邊提醒往後細節,許安世很是幸運,看了看在場的這些人,既得到了良師指導,又有貼心佳人,既有能人輔佐,又有忠心跟隨。
許安世無法想象在場的人有任何一個人會終將離開自己的身邊,但正應徵了許禹天那句話,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同時在許安世能力漸強時,還沒有忘記一直陪伴自己的人,也沒有忘記感謝劉已的出現。
這無非是許禹天最大的心願,許禹天錯過的東西,希望許安世不要錯過,這便是許禹天給許安世的第一道坎兒。
果然。
隔天早上。
許安世坐在辦公桌前時。
三分檔案整齊的擺放在許安世的眼前,翻開檔案仔細查閱,與自己昨天恰當的無一出入後,便是在乙方簽名欄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將檔案隨手往旁邊一丟,許安世揉了揉太陽穴,這段時間忙得確實有些過頭了,可能得帶陸瓷出去散散心了。
回過頭,看著辦公桌旁精心培養水仙的張懷玉。
雖然難以啟齒,不過還是走向前去,敲了敲張懷玉的辦公室門。
張懷玉回過頭,看著許安世已經走進來的身影,繼續低下頭給水仙澆水;“怎麼了?”
“安和集團的市值現在多少。”許安世坐在沙發上,很隨意的詢問。
“大概在五十億。”張懷玉頭也沒回的回答。
許安世眉頭微微一抬,那不已經超過了宋氏集團的市值了嗎,不過這暗爽還是要在心裡,再次開口;“宋氏集團呢。”
張懷玉小聲哼了一聲,很不情願的說道;“自己心裡門兒清的事就不要明知故問了好嗎。”
“安和集團已經在軌道上了吧?”許安世嘿嘿一笑。
張懷玉突然愣住了動作,放下噴水瓶,回過頭,臀部靠在辦公桌上,雙手環胸;“我先回答你,安和集團如果不出大問題,這幾十年都不會走下坡,然後我再提醒你,這個節骨眼上,你可別跟我說想要出去散散心之類的話。”
“您老人家都說安和集團現在很穩定了,我為什麼不能出去散散心。”許安世有些哀怨。
張懷玉變得有些嚴肅;“安和集團是你我的心血,你就這麼狠心把它丟給我?”
“哎呀,您都說了是你我的心血,也不是我一個人的。”許安世嘿嘿一笑,好像計劃得逞了一般。
“準備去哪?”張懷玉嘆了口氣,知道就算自己百般阻攔也無法攔著許安世想做的事。
許安世眉頭微微一抬,思考了一番;“去南江城吧,陸瓷的家在那裡,我打算先帶她去看看母后,然後就去南江城。”
張懷玉哼了一聲;“剛剛談成了一筆生意就放飛自我了,不過與那三家公司合作確實安和集團會更加穩固,至於你想出去玩的事,去問問劉爺吧。”
不巧。
劉已的身影出現在了二人的身後。
那慈祥又厚重的嗓音,隨著空氣傳入許安世和張懷玉的耳畔;“去玩可以,但老爺吩咐過,老夫不能離開少爺的身邊,限於城市。”
張懷玉笑著和劉已打了個招呼,許安世倒是眉頭一擰;“劉爺,我倆小年輕出去玩,您這半截入土的跟屁股後邊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