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這寒風刺骨的冬天陪著王毅吃烤肉,許安世眉頭微微一皺,是不是有文身的人都不怕冷,當涼風吹動王毅的時候,王毅穿著薄襯衫一點都不為所動,而且王毅攜帶的貂皮大衣也被無情的丟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此時,王毅的手機響起,王毅一手擰著肉串,滿嘴是油,但似乎這不太影響王毅的顏值,雖然面帶兇狠的王毅還是有些俊俏的。
“幹嘛?”王毅沒好氣的說道。
電話那頭是刀疤鼠,因為王毅將手機開了擴音,丟在了桌上。
“老大,那老頭晚飯沒吃,倒頭就睡,現在兩眼渙散,好像快撐不住了。”刀疤鼠似乎是叼著煙在打著電話,眼神裡充滿了不在乎。
王毅哼了一聲;“這還要我教你?潑盆冷水他就活過來了,實在不行把他鎖到外邊兒去,讓他體驗一下風餐露宿的感覺,這些個老頭子都是享福習慣了,慣的。”
可是刀疤鼠似乎覺得這麼做不妥,有些勸阻道;“這不好吧,萬一給弄出個三長兩短,梵哥那怎麼交代。”
在場的人都聽見了刀疤鼠的擔憂,想必刀疤鼠也跟隨了王毅許久,也把青梵放在了眼裡。
而王毅也抬起頭,看著青梵,似乎在詢問青梵的意見。
只見青梵把眼神遞給許安世,許安世只是輕輕的點點頭,得到了示意之後,青梵便是開口;“刀疤鼠,就按你老大說的做吧,吹一晚上風頂多發燒流鼻涕,一時半會死不了。”
“行,那我就照辦了。”刀疤鼠嘿嘿一笑,正在緩緩的走向寧儒君。
突然。
寧儒君好像瞬間恢復了神氣一般,朝電話內怒吼道;“青梵,你個混賬小子,老子在南江城隻手遮天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屁孩呢。”
“你敢這麼對我,等我出去了,你一定完蛋。”
刀疤鼠的電話並沒有結束通話,能夠清楚的聽到刀疤鼠正一巴掌扇向寧儒君,那脆響,很生動,邊抽邊吼道;“骨頭這麼硬還裝死,老子差點著了你的道兒。”
在電話這頭的所有人臉上都出現了三條黑線,互視的一眼後,相視一笑。
青梵倒是一臉好氣的說道;“寧老爺子,你是出不去的了,麻煩給周晗帶個話,這麼些年我對他問心無愧,至於你那三百萬的年薪,要是他先走了,你就自己燒給他,要是你先走了,我就代你燒給他。”
說罷,王毅一點都不在乎他們的死活,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埋怨的哼道;“真是打擾了老子吃烤肉的心情。”
幾人並沒有在燒烤店多逗留,到了將近十點,幾人便是分道揚鑣。
青梵被王毅生拉硬拽的去了一家酒吧,而萬茜已經遵從了自己的內心,跟隨在許安世的身後,寸步不離。
劉已則是聲稱自己回酒店,也需要安排一下大家的住所,想必在南江城也呆不久,索性就擠一窩,也熱鬧。
雖然陸瓷沒有說什麼,可是一直是兩人世界的許安世和陸瓷,剛開始還是有一些不習慣的。
在晚風的跟隨下。
陸瓷挽著許安世的手臂,這在兩人的身心已經成了一種習慣,萬茜緊隨其後,一句話都不說。
許安世回過頭,看著萬茜,正色道;“會不會不習慣?”
萬茜只是搖搖頭,沒有表露自己的內心,但萬茜對許安世絕對的忠誠,而時刻的保護許安世也是萬茜十分願意做的事情,甚至是萬茜的此生心願。
見萬茜一言不發,許安世心裡更是愧疚,許安世很瞭解萬茜,但不知如今是否已經改變,在小時候萬茜做的決定,雷打不動,任何人都不能改變,而且萬茜很鑽牛角尖,只要是萬茜認定的事,就算撞得頭破血流也要確認。
面對突如其來的重逢,雖然許安世的心裡很是欣喜,不過萬茜和王毅兩人並沒有對許安世表露太多,可能真如劉已所說,他們都有他們的苦衷,只是時候未倒罷了。
許安世突然抬起頭,看著南江城的滿天星斗,輕笑,回想母親大人詩君女士告訴過自己的那句;你想要的,歲月都會給你。
隔天。
許安世從床上爬起來,一如既往的小心翼翼把陸瓷的頭移到枕頭上,自己則是出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