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少保看向王喬烈,王喬烈點頭應道:“確是如此。”
既是如此,韓少保又能如何,還能改變了這個世界規則不成,只好說道:“那你等看,楚軍騎兵是去殺人越貨多一些,還是奉命偷襲殺敵多一點了?”
韓少保突然靈光乍現,腦子裡竟是有了種大膽的猜測,說道:“兵家姜子用兵詭道,常言道兵不厭詐,趙王太師周圩是楚王的奸細,楚軍今夜騎兵忽然出營,難道是...”
韓少踢了丁管家一腳,問道:“楚軍騎兵出營,是不是去伏擊趙軍的?”
眾人皆是大驚,丁管家忽的抬頭看著韓少保,眼露難以置信,韓少保瞧他眼神,說道:“看你賊眉鼠眼的樣子,就知道老子說的話錯不了,楚軍騎兵果然是去偷襲趙軍的。”
“楚軍騎兵也不過區區兩三百,僅憑這點人馬對趙王造不成危險。”王喬烈說道。
“老三,你笨啊,楚軍的主軍赫勃連統帥的三千人馬到現在你瞧見了沒有?”韓少保提醒他說道。
王喬烈說道:“楚軍共派七千步騎兵,兩千騎兵和兩千新軍均已見過,的確沒有見過楚軍三千主軍。即使是三千人馬,趙軍也有萬餘部眾,怕不是對手吧。”
韓少保無語說道:“有機會你還真要多讀讀書。三千人不是進攻,而是防守,便就綽綽有餘了。”
南春猛的反應了過來,說道:“大哥果然聰慧!大哥認為,楚軍會在哪裡設伏?”
韓少保說道:“按照姜子的用兵習性,肯定不會符合常理,咱們要用逆向思維來想問題。”韓少保心道:“爺爺的,幸虧上一世,上學的時候看過孫子兵法,知道什麼叫兵不厭詐。雖然不知道兵家姜子和孫武是什麼關係,不過善於用兵之人,必定不是規規矩矩按部就班之人。”
韓少保大腦裡迅速的回憶著這些日子所見過的城池關隘,山川河貌,地理形勢,忽的想到了逍遙山,說道:“逍遙山!”
丁管家驚呆住了,不假思索,脫口而出說道:“你怎麼知道?”
話一出口,自覺說錯,卻是已遲,收回不及。
“果然!”韓少保不禁大笑,說道:“趙軍回城之路,最近最為便捷的就是經過逍遙山,不消半日騎馬便到,倘若繞道,非四五日之功不得到達。趙王救援王城心急,很有可能冒險再次透過。”
“來時,我等在逍遙山遭遇楚軍伏擊,幾乎全軍覆沒,戰馬屍體遍地,刀槍劍戟散落,趙王見此,恐不會經過。”王喬烈說道。
“我看不盡然。”韓少保看著眼前四人,說道:“你這麼想,趙王也會這麼想,兵家姜子更是會這麼想。但是兵不厭詐,戰場之事說變就變,可能之事變成不可能,不可能之事也會成為可能,所以姜子派出騎兵,想必就是打算以騎兵為誘餌。”
“大哥,如你所說,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去通知趙王?”南春問道。
韓少保不禁想到來時在中軍帳內受到趙王的冷漠對待,差點被斷其一指,心中彷徨,不去通報恐數千人喪命,若是通報,則心有不甘難平,便想了個折中的法子,與王喬烈說道:“三弟,你帶老二和老四,想辦法混進趙軍隊伍,找到我叔父韓成子,告知他儘快脫身,趙王太師周圩勾結楚軍欲圖謀害他。我帶老么則混進南商王城,救出媳婦,在趙國飛盧城匯合。”王喬烈等人聽從韓少保安排,準備離開,韓少保忽的又叫住了他,想了想,說道:“三弟,一旦我叔父安全離開,你就放出訊息說楚軍要在逍遙山伏擊趙軍,讓趙軍警惕。畢竟數千人之命,心中實在不忍。”
“大哥寬心,三弟知道怎麼做。”王喬烈向韓少保拱手說道。
當下,王喬烈帶著南春和章寒往南而去,韓少保和英夫二人押著丁管家,想透過丁管家身份混進城裡。
路上,韓少保邊走邊與丁管家說道:“帶我們進城,至於你們聯合楚軍,吃裡扒外,小爺管不著,也不想管。只要我的人沒事,就絕不插手你們之間的事情。怎麼樣?這個交易做還是不做?”
韓少保讓英夫替丁管家包紮好傷口,清除血跡,丁管家則同意帶韓少保二人進入南商王城。
二人跟隨丁管家一路繞到南商王城西門,朝著城門有節奏的輕輕敲打兩下,力度不一。稍時,城門開了條縫隙,裡面的人衝著外面叫了句,小聲說道:“是老丁嗎?”
丁管家應聲,裡面的兵士探出半個頭來瞧著,見來人的確是太師周圩府邸的丁管家,又瞧著後面跟了兩個人,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兩位是什麼人?”
韓少保和英夫,故意低著頭,手握劍刀,嚴陣以待,要是丁管家有什麼花招,便就當場結果了他。
“他們是那邊的人,跟我前來,與太師相謀。”丁管家朝著楚營方向指著。
那兵士輕輕開啟了城門,讓三人迅速進了城門。
三人徑直往王城中心位置走去,不過稍時,二人與丁管家分別,韓少保說道:“丁管家,我好你好大家好。我不好,你們也好不了。明白嗎?”
丁管家說道:“在下明白,也希望你們能恪守承諾,今日所聽聞之事,僅此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