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沉了沉:“我記得,當初你和時柔兒見面的時候,時柔兒也是一副純潔的模樣吧?而當時,我嗜黑,怪不得,你的目光會轉移到她身上呢。”
齊衡又是一噎。
他想起第一次見時柔兒,也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年紀,正是少女最美好的時刻。
她一身白衣,在風中揚起,的確那麼的美好,令人嚮往。
但是……
齊衡忠心耿耿:“當時,我是被她驚豔了幾下,但是,那時候,我是愛你的,我一顆心都在你身上,後來,我去國外,簽署一個合同,乙方一直纏著我,我請客吃飯,聚會,旅遊,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和你發訊息,回來後我才知道你因病去世……”
“當時,我頹廢了三個月,這三個月,如果不是時柔兒照顧,我已經死了!”
時羽兮不耐煩:“你不必和我說你是怎麼丟下我的,現在,我們的關係很明確,你是我妹妹時柔兒的未婚夫,請你,注意我們之間的距離!”
齊衡心累的垂下了眸子。
醫院,很快就到了。
到醫院的時候,時柔兒手上纏著的厚厚的一層紗布,也已經被血浸透了。
看上去滲人的很。
齊衡幫她掛了號。
醫生先是給她做了簡單的處理,但由於傷口不是很深,不需要縫針。
只是止血就行了。
醫生眉頭緊鎖的看著病例:“你說,這麼點傷口,受傷到現在,血一直流個不停?”
齊衡掏出手機,給醫生看了垃圾桶裡的紙巾。
“需要補充凝血因子,輸注冰凍血漿或者是冷沉澱,你們挑一個。”
齊衡正要說話,時羽兮直接打斷:“不必這麼麻煩,您給我包紮一下就行。”
也許是凝血功能出現問題,導致她的傷口還沒有開始癒合。
一旦用了醫生的治療方案,血止住,她的傷口會在半小時內結痂,到時候,她怎麼解釋?
齊衡是以為時羽兮怕麻煩他,當即開口:“小兮,聽醫生的。”
時羽兮:“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包紮一下就行。”
醫生沒辦法,只能給她包紮了一下。
另外皮下注射維生素A。
辦好一切以後,時羽兮獨自拿著包,以及病例卡,正往門外走。
忽然,一大堆記者湧進來,逼得派對掛號的病人不得不讓開一條通道。
記者目光鎖定齊衡的臉,時羽兮是帶著口罩,帶著墨鏡,帶著鴨舌帽的,將一張臉遮的嚴嚴實實。
她還穿了一身特別寬鬆的衣服,外表壓根看不出來這是時羽兮。
只因後面那張臉,記者下意識以為,她是時柔兒。
劈頭蓋臉的就問:“時小姐,您和齊先生來醫院,是有喜了嗎?”
“時小姐,請回答一下,網上傳言,齊先生和您感情不和,是真的嗎?”
“時小姐,您的手是在吵架的時候受傷的嗎?”
“時小姐,您受傷,為何齊先生不幫您那東西?”
時羽兮皺眉。
當然,這皺眉也被包裹的嚴實,記者們看不見。
她也不指望這群人有點眼力見兒,給她讓開一條通道。
她直接懟:“第一,我不是時柔兒!”
“第二,我的手受傷,是我自己不小心。”
“第三,別問我是誰,問我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