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眼看著西山老宅要到了,言方澤還沒有等到夏千遇的主動道歉,忍不住又火了。
“夏千遇,你就沒有一點悔意嗎?”
“我怎麼了?”
“我去給你買水,你呢?和男生聊天?”
“上官寵只是路過看他大哥。”夏千遇很是奇怪,“剛剛不是都解釋了嗎?你還催上官寵去看他大哥呢,怎麼現在就有錯了?”
言方澤只覺一拳打在棉花上,渾身的力使不出,“算了,懶得和你說。”
一扭頭,又不說話了。
夏千遇也鬧不明白他是怎麼了,可是想到自己出事後,他一直跑前跑後,也不想惹他生氣,態度也放低了些,“好了,我知道錯了,下次一定不這樣。”
言方澤哼了哼,“誰愛管你的閒事。”
語氣比剛剛緩和了些,可見是高興了。
夏千遇看自己這麼做有郊果,也笑了,“二哥對我好我知道,今天謝謝二哥。”
“囉嗦。”言方澤的一旁嘴角已經翹了起來,耳尖也紅了,偏就嘴硬的不承認,心裡舒坦了,嘴上也不饒人,“以後不要和男生動手動腳的,聽到了沒有?言家還要名聲呢。”
原來是她摸上官寵頭的事。
夏千遇終於明白這少年在鬧什麼彆扭了,笑著立馬應下,生怕剛剛白哄了。
兩人到了家,呂芬在客廳裡坐著看報紙,見兩人回來,又掃了一眼夏千遇受傷的腿,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回來了,那就去吃飯吧。’
最後,連句關心的話也沒有。
夏千遇不以為意,言方澤心裡卻有幾絲的不舒服,吃飯的時候不時的往對面看一眼。
有一次被夏千遇抓到了,夏千遇對他眨眨眼睛,“二哥多吃點。”
言方澤哼了一聲扭開頭,這次再沒有偷看,脖子卻全紅了。
夏千遇忍俊不襟,只是腿上的麻藥勁已經散去,像刀挖著肉一樣的陣肉傳來,內心也升起無名的煩躁來。
言方澤吃飯很快,不過到最後,注意到面對的夏千遇還剩下一大半飯,他吃飯的動作才慢下來。
最後幾乎數著粒吃了,發現夏千遇還沒有吃多少,他不耐的放下筷子,“吃飽了?”
夏千遇點點頭,茫然的看著他,一臉似在問‘你有事?’
言方澤起身,“吃不下就別吃了,言家又不是仍不起那點剩飯菜。”
這人又生氣了。
夏千遇也摸不清哪裡又惹這位二世祖不高興了,腿痛的她確實吃不下,聽了這話也順勢的放下筷子,言方澤往外走,眼角的餘光掃到走路困難,而每動一下就擰眉的小臉,唇又抿了抿。
明明是腿痛吃不下,還在那撒謊,小騙子。
樓上,言方澤想著嵐嵐說身子不舒服,直接去了她的房間,房間裡言嵐躺在床上,人無精打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