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遇覺得,路子野就是沒事欠抽型的。
在他挑釁唐郎中之後,夏千遇見識了飛針‘編演’,而她坐在餐廳裡也是禍從天上來,受路子野牽連而身上捱了三四針。
夏千遇以前不覺得,被飛針扎過之後,一隻胳膊都麻的抬不起來,對唐郎中心服口服。
心裡忍不住咒罵路子野,一邊跟著言墨出了路家。
——路子野這個瘋子,有受虐傾向嗎?
——做為醫生,特別是會針灸的中醫,不是該下手最準嗎?看來也是個蒙古大夫。
夏千遇心裡將路子野和唐郎中翻來腹去的罵完,又偷偷看了一眼身邊安靜開車的言墨,心口有點悶。
——還說照顧我,我被人欺負了都不作聲。
得,這還委屈上了。
言墨是個嫌麻煩的人,一路開車回到家,耳邊沒就沒清靜過,他真不知道女孩子抱怨罵人可以一路都不停,都不覺得累。
進了家,言墨隨手將外套扔在沙發上,“哪隻胳膊?”
夏千遇愣了一下,隨後才明白他在問什麼,受寵若驚,“大哥,現在好多了。”
“這隻?”言墨直接抓起她的右手,一路上聽在心裡抱怨明天右手寫不了字怎麼辦,他一隻手握著她的手,另一隻手從肩處往按,“現在有沒有感覺?”
手指纖長而帶著力度,麻木的胳膊隨著他捏下來,酥酥的,耳裡也跟著癢。
夏千遇彆扭的想抽、回來,“大哥,沒事了。”
——言墨是為了幫我,可是肌膚相親的感覺實在讓人不舒服。
夏千遇穿的是短袖連衣裙,纖細的胳膊就路在外面。
聽到她的心裡話,言墨的微不可見的頓了一下,繼續。
他仍舊不緊不慢的捏著她的胳膊,平時看著嬌小的丫頭,胳膊上的肉像嬰兒的胳膊一樣軟而厚,到是骨頭很小。
此時緊繃著臉,雖然強作鎮定,紅唇一張一盒,胳膊也在一次次用力的往外、抽,“大哥,我自己來就行。”
——感覺臉有點燙,我不會臉紅了吧?只不過是正常的幫忙接觸,我幹嘛要害羞?所以一定是錯覺。
言墨抬眸,掃了一眼眼前紅撲撲的臉蛋,擰眉。
不管時,她委屈說你不關心她,關心她又不領情。
果然,女人最麻煩。
言墨的眼睛很亮,眸子很黑,兩人離的很近,夏千遇可以看到眸子裡印著自己的倒影,越看越讓人深陷,她覺得呼吸都有些熱了。
腦子發空,哪裡還會想那些亂七八遭的,就這麼靜靜的回望對方,清秀的臉乾淨又單純。
這樣的神采,言墨竟有一刻看的痴醉,那一汪乾淨的目光似湖,讓人忍不住沉醉在裡面暢遊。
心咯噔一下,言墨馬上清醒過來。
“你自己多捏一會兒,不過休息一晚,明天就好了。”言墨鬆開,轉身拿起沙發上的外套,大步往臥室走。
他垂下眼簾,目光落在兩隻手上,並沒有碰到女人時的不適,亦沒有起紅疹子。
他的心情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