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遇醒來時脖子還有些酸,她同時打量著四周,是間木製的房子,裝修風格像間酒吧,那個打暈她的罪魁禍首就坐在沙發裡,像個帝王,藐視著世間的一切。
不,是藐視著在沙發上剛剛醒來的夏千遇。
夏千遇的目光剛落到他身上,他立馬擺手,態度好的叫了一聲‘王子’。
王子你大爺。
夏千遇知道現在不能來硬的,撇嘴吸了吸鼻子,樣子擺好了,兩隻眼睛剛要放水,對面的神經病就又開了口。
“王子,你要是哭,會招來狼的。”說完,南逸還學了一聲狼叫。
狼你大爺。
夏千遇現在是欲哭無淚,遇到這麼個神經病,講理講不通,玩手段也不是對手,難不成只有挨欺負的份?
“現在還不想說嗎?”
夏千遇狠狠瞪過去,“說什麼?”
南逸靠在沙發裡身體微微向上拉起,上半身往前探,“你在南家周圍找什麼?”
“我只是想散散步。“
南逸搖頭,“回答不正確,扣一分。”
扣你大爺。
“我真是在散步。”只是想上你妹妹房間散步。
“扣十分。”
夏千遇:.....她就不該開口,和神經病說不清楚。
木房子的從外面開啟,將屋裡兩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夏千遇猛的站了起來,“大哥。”
——狗男人,你終於來了。
夏千遇就差喜極而泣,她是真的要被神經病給折磨瘋了,何況又不知道這是哪裡,外面還下著大雨,對方又渾身透著危險氣息,她怎麼能不怕。
現在沒有比任何時候,讓她見到狗男人會這麼高興了。
言墨是頂著大雨直奔這邊燈光而來,他到的時候就聽到夏千遇罵‘王子你大爺’,然後是‘狼你大爺’,最後是‘扣你大爺’。
他想不明白一個女孩子為何能罵人罵的這麼順口,一口一句‘你大爺’,不過顯然他更不該打斷。
雖然夏千遇的心裡是高興的,可是‘狗男人’這個稱呼讓言墨的臉徹底黑了。
這死丫頭惹了禍,他頂著大雨大半夜的來救她,就換來一句‘狗男人’。
好,好的狠!
“墨哥。”南逸站起來禮貌的叫人。
南逸這樣的豪門家的少爺,打出生起就被寵著哄著,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不過在言墨面前,他們還統一默契的老實。
言墨出身高本身又優秀,年輕輕就沉穩的像一把隱著寒光的利刃,在這些人堆裡那也是天之驕子。
天之驕子有他的傲氣,卻也有一個最大的毛病:護短。
當然,言墨的那幾個死黨卻覺得他最大的毛病是:記仇。
言墨從聽到對方心裡話的詭異到不與一個瘋丫頭計較,與商場上的那些勾心鬥角比,夏千遇只是瞎蹦噠螞蚱,根本都不被言墨放在眼裡,如今在心裡卻狠狠的為她記上一筆。
“還不走?”他語氣不耐的喊她,夏千遇立馬老實的跑過來。
言墨帶上門之前,對南逸道,“別總讓你爸媽擔心,以後多回去看看。”
南逸應聲,這也就是言墨,換成別人說這話,他早就頂回去了,哪裡會這麼老實聽話。
廊簷下,夏千遇望著外面的大雨,正想著不會就這麼頂雨走吧,眼前就多了一把雨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