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敏嫻點了點頭,她的心中也不好過,她知道,要顧知鳶坦然接受自己的孩子中毒的事情也很難。
顧知鳶低頭將藥開啟:“母親,你最為了解藥物,您瞧瞧,這是些什麼藥,能不能配置解藥?”
程敏嫻看了一會兒,仔細聞了聞,臉色沉了下去:“這藥,不是猛然發作起來的,而是一點一點的來的,這,如果不慢慢治好,只怕要留下病根。”
顧知鳶心中一沉,她知道的,她還帶著一點點的期望,希望不是自己想象的那個樣子的,程敏嫻的話卻將她所有的希望都擊打了一個粉碎,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嘆了一口氣:“慢慢治吧,會好的。”
程敏嫻緊緊握住了顧知鳶的手:“知鳶,是我對不起你和孩子,我會想辦法,治好孩子的,這藥詭異的很,像是南疆的,又不完全像,我打算叫白家的人來看看。”
“好。”
“哇~”床上的小傢伙似乎感覺到了母親不在身邊,張著小嘴巴就要哭顧知鳶立刻轉身走了回去。
她將小傢伙從床上抱了下來:“好了,不鬧了,是不是肚子餓了,孃親衝奶給你喝,不鬧。”
程敏嫻瞧著顧知鳶的操作,微微有些震驚地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奶粉。”顧知鳶回答:“代替母親的奶水的,母親切莫告訴旁人,別讓人轉空子了。”
程敏嫻一聽,用力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一但旁人知道了,餵養孩子是這個樣子的,只怕要故意使壞了。
亂世之中,顧知鳶是一點都不敢馬虎。
程敏嫻與顧知鳶二人一起照顧著孩子。
天氣好的時候,她會站在城牆上眺望軍營放心,瞧著宗政景曜指點江山排兵佈陣。
宗政景曜偶爾也站在小山坡上衝著她揮揮手。
兩個人什麼都沒有說,卻又有千言萬語,透過了動作,輕而易舉的表現了出來。
濃濃的情誼,在二人之中渲染了出來。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三月,天氣也逐漸暖和了起來。
趙匡籃縮在城裡面不肯出來,不迎戰不面對,城池的下方埋著許多的炸藥,宗政景曜也不敢輕而易舉的傳入。
要說噁心,趙匡籃就是最噁心的,縮在龜殼裡面做個老烏龜!
宗政攬月滿了三個月的那一天,宗政景曜回來了。
二人摟著咿咿呀呀的宗政攬月坐在床上聊天。
“這孩子好像沒那麼黃了。”宗政景曜捏了一下孩子的小臉蛋,笑著說道:“真可愛,像是個小豬豬兒一般。”
“哇哇哇。”宗政攬月大些了會撲騰著手腳反對宗政景曜的話。
宗政景曜戳了一下宗政攬月的鼻尖兒:“閉嘴,爹爹的話,不許反駁。”
宗政攬月一臉懵逼地盯著宗政景曜,隨後閉眼不瞧他。
“你怎麼回來了?”
“我想你了。”宗政景曜輕聲說道:“想兒子了,就回來了,他的毒怎麼樣了?”
“好多了。”顧知鳶拍著宗政攬月嘆了一口氣:“白家的人來看過了,說這個病不是一下子能根治的,只能好生的,慢慢將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