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冷風猶豫了許久,才緩緩開口:“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顧知鳶的性格烈,如果和宗政景曜發生了誤會,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解開,最好的就是不要讓這種誤會發生。
宗政景曜冷冷瞥了一眼冷風:“不當講就不要講。”
冷風:?
對視上宗政景曜那雙冷冰冰的眸子,冷風確實不敢講滿肚子的話,全部都憋了回去。
銀塵和雲千站在她們住的院子的廊下,背對著外面,面對著牆。
雲千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卻沒有說話,銀塵的情緒有些縹緲,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久,雲千才突然好奇地問道:“話說......上官將軍給你寫信了麼?”
銀塵愣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最近南邊的暴動太多了,從南邊傳訊息過來需要很久的很久的時間,不知道最近戰況怎麼樣了,她也一直隱隱約約有些擔心,但是,相隔千里,她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雲千又嘆了一口氣:“哎。”
“咳。”突然身後傳來了一聲輕咳,兩個人迅速拉開了距離,面對著牆站著。
顧知鳶揹著手走了過去:“風雪這麼大,站在這裡會生病的。”
“我們不吃點苦頭,那位怎麼會消氣。”雲千語氣有些陰陽怪氣的。
顧知鳶掃了她一眼:“你的嘴巴都能掛個提壺了。”
雲千癟了癟嘴巴,沒有說話,垂著頭,扣著自己的手心,多有的委屈,展現的淋漓盡致。
銀塵倒是像是一尊雕像一樣,一點情緒都沒有。
顧知鳶掃了二人一眼,揹著手往屋子裡面走:“進來。”
兩個人愣了一下,緩緩跟了進去。
顧知鳶隨便找了一把凳子坐了下來,語氣溫和了起來,周身的凌冽全部都收了起來,她輕聲說道:“打疼了吧。”
她緩緩抓住了雲千的手,掌心的血液已經幹了,那道痕跡已經結疤了:“我用的巧勁,看著鮮血淋漓的,傷不到骨頭,不然這個事情沒有辦法那麼輕而易舉的瞭解的。”
雲千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確實已經不疼了,不知道是因為天氣太冷了感受不到了,還是確實不疼了。
顧知鳶拿出清潔的紗布和棉籤,輕輕地清理了雲千手上的血跡,有些無奈地說道:“我不想傷害你們的,但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就可以避免的。你們今日做的事情,確實不對,白家是南疆的大家族,白芯蕊是掌上明珠,人家追究起來,就不止是打手心的事情了。”
“王妃,我原本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我不怕白家追究的我責任,我實在是擔心,若是你們二人因為這個事情鬧得不愉快,有了誤會,豈不是得不償失了。”銀塵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一副認真無比的模樣:“我就是心疼王妃。”
顧知鳶的心中劃過了一絲濃濃的無奈,微微點了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師父。”雲千倔強地開口:“都是我出的主意,你別怪銀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