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芯蕊一把抓住了顧知鳶的手,猛地將她拉開,大喊了一聲:“陛下,昭王薨了。”
昭王,薨了。
顧知鳶整個人都愣住了,屏風被挪開了,那一雙雙眼睛落在了顧知鳶和躺在軟墊上氣息全無的宗政景曜的身上,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震驚與不可思議。
顧知鳶覺得那些目光格外刺眼,好像是一把把刀子要將自己生吞活剝了一般,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卻發現堵得厲害,完全無法呼吸了一樣。
耳邊嗡嗡作響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只有最後那一句,昭王,薨了。
眼前越發的模糊了起來,她看到趙帝指揮了一個太醫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檢查宗政景曜的身體,她一把將太醫給推開了:“滾開,別碰他,他沒死!”
太醫瞧著顧知鳶此時像是一隻剛剛甦醒的老虎一般,渾身充斥著殺意,雙目赤紅,像是要殺人一般,他實在不敢向前,只能小心翼翼的往後退,為難地看向了趙帝。
此時,滿殿的人都被眼前的女人震驚到了,她體內的惡魔好像甦醒了一般,張牙舞爪的俯視著他們,她身上充斥著死人堆裡面帶出來的肅殺之氣,一雙眼睛冷冷地看向了眾人,將宗政景曜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她的腦子一片空白,掃過那一群端著酒杯,還準備敬酒的人的時候,顧知鳶隨手扯了一個盤子,猛地擲了出去,盤子夾渣著風聲,將那一群人的杯子全部打碎了,嚇得尖叫聲連連。
趙帝一看,立刻呵斥道:“顧知鳶,這是大殿之上,昭王薨逝,你悲傷過度,朕能理解,你最好回頭是岸,不要胡作非為!”
顧知鳶卻好像沒有聽到趙帝的話一樣,衝著趙匡籃走了過去,白芯蕊注意到了顧知鳶的殺氣騰騰,一把從後面抱住了她:“表嫂,冷靜,冷靜,要冷靜!不要著急!”
“滾開。”顧知鳶扯開了白芯蕊的手,眼中帶著殺意走向了趙匡籃。
趙匡籃嚇壞了,拼命的後退,瞧著顧知鳶匆匆而來的步伐,他的眼中劃過了幾絲驚恐,指著顧知鳶問道:“你要幹什麼?這是大殿之上!顧知鳶,你瘋了麼?”
“表嫂,表嫂!”白芯蕊再次抱住了顧知鳶:“回去,回去,我,我知道一種辦法,說不定還能搶救表哥,快。”
顧知鳶一怔低頭看向了白芯蕊,緊接著,抬起眼眸,看向了滿座賓客:“我不是什麼善良的人,宗政景曜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都跟著陪葬!”
“顧知鳶,你瘋了麼?”趙匡籃冷呵了一聲:“難道你的家人朋友,你都不要了麼?”
顧知鳶掃了一眼趙匡籃,緊接著,抬手握住了一根筷子,猛地飛向了趙匡籃,力度之大,筷子深深扎到了柱子裡面,嚇得趙匡籃顫抖了一下,他剛剛只聽到嗖的一聲風聲,一東西擦著他的脖子飛射而過,他抬手摸了一下脖子,竟摸到了絲絲血痕,他驚訝地抬頭看向了顧知鳶:“你是不是真的瘋了!”
顧知鳶冷笑了一聲,淡漠地看了一眼趙匡籃,眼中充滿了殺意,讓他後背一涼。
就在這個時候,太后突然一掌拍在了桌上:“顧知鳶,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也不該在這裡撒野,來人,給哀家攔下她,既然昭王妃不知道什麼叫做禮儀,哀家好好教導你一下!”
頓時,一群人直接從殿外衝了進來,直接將顧知鳶給包圍了,個個都是全副武裝的御林軍,好像早有準備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