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玄清轉頭瞧了一眼趙匡林隨手摺下了一支梅花:“隔山觀虎鬥,實在美哉。”
“你就這麼自信,宗政景曜沒死?”趙匡林眯起了眼睛,審視地看著玄清:“你就不怕自己的算盤落空了?”
“哼。”玄清冷笑了一聲,看向了趙匡林:“二殿下太著急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且看著就是了,宗政景曜可以戰死,可以被砍頭,這樣被毒死,太簡單了。”
“你怎麼知道?”趙匡林又問。
玄清望著梅花,雙眸深邃:“當初宗政二皇子被人下毒,昭王妃頃刻間便破了案,聽說她像是仵作一般,直接將二皇子的屍體劃開了,從他的身體裡面找到了他吃下去的東西,印證了他死的原因,若是宗政景曜死了,昭王妃也會這樣做的。”
“死後,連個完整的屍體都沒有,昭王妃只怕不能對自己心愛的人下手。”趙匡林瞧著玄清信誓旦旦的模樣,冷聲說道:“你越是謹慎反而越是出錯,就算昭王沒死,棺槨都落入了護城河了。”
“那又什麼樣?”玄清側頭看向了趙匡林:“人死了,不過是一曲肉體軀殼,和畜生有什麼區別,只要能找出昭王中毒的真相,拖著兇手一起死,昭王妃什麼事情幹不出來,你們都不瞭解她,她看似冷靜聰慧,其實是最不理智最容易衝動的人。”
“你很瞭解她?”趙匡林越發對玄清的身世感到好奇了,雖然一開始,有約定不能探索玄清的背景,但此刻,他對這個人有了戒心了,太冷靜了,思考的太全面了,如果自己一直和他在一起了,有一天得罪了他,他會不會用自己的把柄來傷害自己?
“呵呵。”玄清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況且,昭王妃飛揚跋扈向來是出了名的,靜觀其變吧。”
“今日,她突然說起了我身世之謎。”趙匡林皺了皺眉頭,既然玄清這麼瞭解顧知鳶,一定會知道她想要幹什麼吧?
“你感興趣麼?”玄清戲謔地問道:“你想要知道麼?”
“嗯。”趙匡林點了點頭。
“那就看吧。”玄清說:“看顧知鳶的反應,如果她一直不斷的暗示你,那她就是想要利用你,如果只是隨便一提,就不說了,很有可能是她知道了什麼訊息,故意吊你的胃口,故意讓你不舒服,噁心你。”
“我知道了。”趙匡林答應了一聲,直接進屋了。
昭王府。
一回到王府,顧知鳶就十分悠閒的吃著點心,銀塵倒是有些詫異問道:“王妃您出來之後不是應該想辦法幫吳丞相洗脫冤屈麼?”
“急什麼?”顧知鳶笑了一聲:“敵不動,我不動,自然有人要跳出來的。”
“什麼意思?”銀塵還是有些不解。
“趙匡林的身邊有個人,十分了解我們,我這次是故意的,他想必已經猜測到了我要幹什麼了,但是我這次,不這樣幹。”顧知鳶看著銀塵,笑了起來。
銀塵有時候傻,有時候反應也很快,她說:“按照正常的,您既然有事情要和二皇子說,他不聽,您就會一直暗示他,等到有一天,他忍無可忍了,肯定會問您,要麼你就是故意說來噁心他的,只要他不搭理您,就可以了。”
“是。”顧知鳶點了點頭:“你到是瞭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