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不過一縷幽魂。”麗妃淡淡開口：“幽魂倒是沒有能力害人，能害人的，只有人。”

這句話帶著嘲諷的感覺，皇貴妃笑容微微一僵，很快又恢復了原狀：“麗妃說的極是，活著的時候都鬥不過，難道指望死了能報仇？怎麼報仇？現身嚇死對方？可是把對方嚇死了，人家也變成了鬼，豈不是尷尬？”

麗妃點了點頭：“娘娘說的是，昭王魂歸護城河也不知是哪個畜生做出這樣卑鄙的事情，我瞧著定是有娘生，沒娘養的才做的出來，實在是太可惡了。”

頓時，皇貴妃的臉色一僵，有些接不下去了。

顧知鳶差點笑出聲來，要說損人，麗妃也算是狠的，是誰幹的，大家都心照不宣了，這回夠皇貴妃氣的了。

皇貴妃冷眼看著麗妃：“你好歹是後宮的嬪妃，說話怎麼能如此的粗鄙不堪。”

“皇貴妃恕罪。”麗妃垂下了眼瞼，輕聲說道：“眾人都知道，我出身卑微，說話不好聽也就算了，人也蠢，若是有得罪之處，請您多多包涵。”

皇貴妃：......

皇貴妃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落在了顧知鳶的身上：“你既然去看過了皇后娘娘的身子了，可有好轉。”

顧知鳶心中冷笑，皇貴妃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抿了抿嘴唇，嘆了一口氣：“東來天寒，娘娘開窗透氣，寒風入骨，只怕難了。”

皇貴妃的眼神明滅一瞬，嘴角勾起了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不過很快，這個笑容就被她壓下去了，她嘆了一口氣，十分惋惜和無奈地說道：“怎麼會這樣，皇后娘娘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會得了這樣的病......”

“所以說，老天爺不公平。”顧知鳶也跟著做出了一副嘆氣的模樣說道：“好人難活命，禍害遺千年！”

皇貴妃：......

“不過。”顧知鳶立刻補了一句說道：“皇后娘娘吉人天相，我當然能治好她的病的，您放心吧，畢竟我連心疾都能治好。”

皇貴妃的眼神一暗，抬頭掃了一眼顧知鳶，眼中劃過了一絲不悅，不過瞬間便恢復了原樣，她笑道：“這就好，這就好，那要辛苦昭王妃了，皇后娘娘的身體早些好起來，我也會輕鬆些了。”

皇貴妃已經探測到自己想要知道的訊息了，便慢悠悠地站了起來：“昭王妃許久不來看麗妃了，多陪陪麗妃，別生分了，畢竟昭王和麗妃到底隔著一層，不多走動一下，時間久了，感情就淡了。”

麗妃一把握住了顧知鳶的手，認認真真地說道：“皇貴妃放心吧，他們叫嬪妾一聲母妃，就永遠都是嬪妾的孩子。”

皇貴妃掃了一眼麗妃：“昭王妃還沒有孩子，若是日後改嫁了，還是不是麗妃的孩子就不一定了。”

“我父母都不操心。”顧知鳶懶洋洋地抬起眸子看了一眼皇貴妃，目光黑寒沁沁的，有種別有深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