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上楊倩華那雙要殺人的眼睛，程凝巧還是相當的淡定：“不是我。”

“不是你，是誰！”楊倩華冷笑了一聲：“到了眼下的情況你還不想承認麼？”

“楊小姐，你是要嫁入七皇子府的人，我們應該是一條心對外的，如今你變成這個模樣，對我大打出手，最後高興的是誰？得意的又是誰？坐收漁翁之利的又是誰。”程凝巧一字一句咬字相當清晰：“我真的對你動手了，若是七殿下知道了，我眼下還有命跪在這裡麼？我們兩個斗的死去活來的，自有人得意無比。”

楊倩華一聽，眼神一暗，鬆開了程凝巧，尖銳的手指頭刺入了程凝巧的柔嫩的面板裡面留下來一個猩紅的印記，她冷笑了一聲說道：“你既然說，不是你，那你告訴我，是誰幹的，是誰要毀了我？你若是說不出來，就證明你在騙我，我現在就殺了你。”

程凝巧的眼淚差點滾了下來，被她活生生的憋了回去，她抬手捂著自己的臉頰：“肯定是顧知鳶乾的，她還想要挑撥離間，是誰告訴楊小姐是我做的？”

楊倩華真的是被寵大的，絲毫沒有繼承她父親的聰慧，整個人魯莽大膽，腦子愚笨，容易讓人擺佈。

楊倩華咬了咬牙齒說道：“吳珵。”

程凝巧冷笑了一聲，望著漫天的大雪：“是啊，吳珵可是顧知鳶的老相好呢，當然要幫著顧知鳶，你的臉變成這個樣子，只怕只有顧知鳶才治得好，他們挑撥了我們，又藉機賺了名聲，好狠毒的心啊。”

楊倩華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到最後，狠狠咬了咬牙齒說道：“你確定，你沒有騙我。”

“我騙你，有什麼好處。”程凝巧緩緩站了起來，拿著手絹清理自己臉上的血跡：“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楊小姐，你將來是七皇子妃，我這般對你，等到你進府了，還有我的活路麼？”

聽到程凝巧的話，楊倩華覺得十分有道理，冷眼瞪了一眼程凝巧說道：“算你識相！”

說完之後，楊倩華便怒氣衝衝的出門了。

程凝巧又說道：“楊小姐，你去砸了昭王妃的店，就是你的錯了，畢竟，沒有證據證明是昭王妃做的。”

楊倩華的步伐一頓，緩緩轉身，冷眼看著程凝巧：“你什麼意思？”

程凝巧想到了舒心跟自己說過的話，便說道：“您還是先進宮去看看皇貴妃吧。”

楊倩華不解其意，但她明白，程凝巧是想讓她進宮去找姑母拿主意。

楊倩華掃了一眼程凝巧：“你要是一直乖巧，好好對待我，以後我嫁過來，也依然會有你的好日子過得，若不然，我讓你死不如死！”

程凝巧乖巧的點了點頭：“是。”

等到楊倩華厲害之後，程凝巧緩緩轉身對著鏡子擦拭著臉上的血痕，那張如花的臉上留下了兩道難看的血痕，可她不在乎了，她的眼中浮上了一抹瘋狂，所有人都要害自己，所有人都把自己當成棋子，那自己就毀了他們，讓他們知道，棋子也是會反噬的。

顧知鳶看著雪地裡面落下了幾滴鮮紅的血液，很快又被白雪覆蓋，她的眉頭微微一動：“一步錯，步步錯。”

顧知鳶不認為自己是無辜的，所有人事情，他們都看在眼中都在推波助瀾，但，若不想為人魚肉，那就要狠。

自己也不是什麼善良的人！

她望著漫天的白雪，側頭看著宗政景曜，笑著說道：“走了，去吃東西，不然等下沒得吃了。”

見顧知鳶的情緒還可以，宗政景曜笑了一聲說道：“走。”

兩個人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這個人是趙匡籃的貼身侍衛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