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就等顧恆和她來自投羅網,就像猜定了他們會為顏清虞和顧仁杰收屍一般。
然而他們卻不知,綠蘿修為不弱,早已探查過院中沒了他倆的屍骸。
即便沒有,他們還是來了。
綠蘿:“你們一會進去莫要逗留,我去引開他們,藏寶洞集合。”
慕情:“嗯。”
隨即綠蘿快速閃現到另一樹林處,發出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如此之大的動靜,那把守著的兩批烏河子弟自然是注意到了,只聽為首人指著綠蘿那邊道:“快!哪裡有人!去追!”
隨即兩批人影快速向綠蘿那裡襲去。
慕情拉著顧恆手臂,生怕他這個師兄會忍不住出手,還好顧恆只是用力緊了緊拳頭。
“走吧師兄,我們儘快,不然時間久了綠蘿姐會有危險。”
顧恆:“嗯。”
周圍的烏河子弟被引走,別院就顯得靜了下來。
院內四處七零八落的躺著鮮血早已經乾涸結痂的屍體,有蒼穹子弟的,烏河修士也不再少數。
但大多都是死不瞑目。
院中唯一一處石板中心此刻正矗立著一把三尺銀劍。
顧恆第一時間走了過去,只見他雙膝跪地,狠狠的給這把劍磕了三個響頭。
待起來時,慕情發現顧恆的額頭早已淤青。
“師兄...”
顧恆滿眼懷念的看著這把劍,淚不自覺的泉湧而出,迷了他的眼,也迷了慕情的眸。
顧恆目不轉視的看著面前這把劍,對著慕情道:“師妹...知道嗎,小時候我就經常纏著父親,想要他把這把為正給我,然而父親總是說等我長大接手蒼穹的那一天便就傳給我,於是我日日努力,什麼都要比別人做得更好,這樣夜夜才能安心睡覺,因為我知道,總有一天我是要繼承父親之位統領蒼穹的...”
說著說著起身緩緩握住了那把為正劍,如同珍視的至寶拿在手中:“那時我就滿言自信的對父親說,我一定會讓他親眼看見我手持為正劍,然而這一天來了,我終是接手了這把為正,可父親卻看不見了...”
慕情心裡狠狠抽痛,師兄的話也讓她想起了小時同顧恆一直纏在顧仁杰身邊修行的事...
她記得那時的她同顧恆經常相互攀比,每天總要比比誰今天更精進了些。
慕情一襲小紅裙,那是那年過年時顏清虞第一次為她做的新衣。
當時只覺開心的不得了,即是顏清虞口口聲聲說是給顧恆做的時候剩了布料隨便做的。
當時小不懂,大了便懂了。
顏清虞給顧恆做的明明是件藍衣,哪會剩下紅布料。
慕情新年那天,一雙相較還為稚嫩的手拿著顧仁杰專門為她削的小木劍,正有模有樣的跟在顧恆身後練劍。
慕情紅嘟嘟的小嘴巴高高撅起:“師兄!你看吧!你昨天剛學的劍式我又學會了,而且比你還要熟練了呢!”
顧恆因為本就比慕情大上七歲,那是已然十二三,個子正是一天比一天長得高的時候。
居高臨下一臉寵溺的看著慕情,單手執執塵劍背後道:“師妹,你雖學劍式快,但卻悟不透每招劍式中的大道,終究是花拳繡腿,論此劍式所成,當然還是為兄的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