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一身仙風道骨很是惹人眼,本就是黑亮垂直的發,隨風肆意的飄揚。
而那斜飛的英挺劍眉,下面是一雙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
削薄輕抿的唇,稜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
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讓人根本無法忽視。
大多數城中百姓因為瘟疫都是往城外出,而見一紅一白絕美男子正往城裡走,路過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勸誡一二。
然而葉楓對於除了慕情以外人所說的話都是充耳不聞,一臉生人勿進生人勿擾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
這讓許多女子止住了向葉楓搭話的腳步,轉而向一旁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慕情搭起了話來。
一位身穿輕紗粉嫩嬌柔,身段妖嬈的姑娘,一雙杏眼含星的嚮慕情道:“公子,城中瘟疫橫行,莫要再進去了!”
“是呀公子,二位器宇不凡,定是名門有望之人,切莫要保護好身子。”一個身穿淡紫輕紗的姑娘接著道。
然而說著,那一眾女子中有一個身穿相較暴露,恨不得毫無遮掩的藍衣女子,突然滿臉不善的朝著慕情身後道。
“這不是抬棺匠家的匠娘嗎?聽聞匠爺也沾染了瘟疫,你怎麼還能好好的?不在家裡坐等昇天,還出來瞎逛什麼!”
這最後一個女子一說完,當即舉起手帕捂在鼻口,唯恐傳染上,極為嫌棄的樣子。
匠娘一看就是柔弱的女子,還未說話便漲紅了臉,惱羞成怒。
身後的那兩個孩子不願意了,揚起小頭稚嫩的語氣先一步匠娘很生氣道:“這位姐姐你是怎麼說話呢!我娘怎麼了!又沒擋你路,為何要如此惡言相向!”
那藍衣女子長相是挺風韻,但一雙細長的窄鳳眼,上下輕佻盡顯刁鑽。
“哎喲喲,我說什麼了,難道我是說錯了嗎?城中瘟疫還不都是從你們家匠爺那裡傳來的!如今匠爺惡有惡報,怕是命不宜久,匠娘你日日相陪怎能不染之!你們兩個小東西也離我遠一點!我看你們一家子都懸!”
兩小孩怒極:“你!”
匠娘一聽說到了孩子,為母則強,護住小兒對視上藍衣女子道:“這位姑娘,我並未與你有什麼過節,不許如此口無遮攔吧!”
之前說話的那兩個姑娘也都覺得藍衣姑娘說的有些過,齊齊上前勸之。
粉衣姑娘嬌柔道:“姐姐不要如此說...咱們樓的姑娘哪家父母身死不都是匠爺入殮送葬,他與我們是恩人...”
紫衣姑娘點點頭,不似粉衣嬌柔但也舞魅眾生,輕輕道:“是的姐姐,不說我們樓裡,就整座集商城的百姓,也有一半多是匠爺入殮的。”
那藍衣女子一臉的不屑,眼珠子赤裸裸一翻,根本就未搭理身後那兩個說話的姑娘。
狠狠瞪了一眼畏畏縮縮的匠娘和兩個一直怒視著她的孩子,滿眼的看不上。
之後便就轉臉笑嘻嘻,攀附上慕情的紅袖,就要嬌柔捏態。
然而眼中鎖定的胳膊沒攀附上,倒是攀附到了一個冰冷的鐵器。
眾人只見一直面色冰山的白衣公子,突然間伸出了手中三尺長劍,格擋在了那藍衣女子同紅衣公子間的距離。
慕情眨巴眨巴眼看了看葉楓,雖然這女子長得頗為魅力動人,讓男子一眼看了就能欲罷不能的那種,但卻是極其討厭,慕情自然是不喜。
但要是這藍衣女子想碰自己的話她也不會說什麼,畢竟大家都是女子,在碰她也不會有感覺不是。
還有就是,她早在手中捏出了冥蝶,就等這女子靠近自己那時,藉機沒入藍衣女子的身體中。
不是唯恐沾染上所謂的瘟疫嗎,那慕情她不介意讓這姑娘下一秒就沾染上這瘟疫。
那藍衣女子被這沒由來的長劍格擋微微一愣,但也看呆了眼,望見一臉冷肅的葉楓,滿眼犯花痴道:“這世間怎還會有如此俊美的人...”
然而就在這時,眾人只見這位公子隨手動了下三尺長劍,便就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把那藍衣女子挑向了數步之遠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