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因為滅門如今重建,當下還沒恢復鼎盛時期,若是以往的蒼穹還在,這種事情是萬萬輪不到邀月的。
這五大仙門因為烏河之前的野心勃勃,經歷了一場浩劫,如今都已重新換任了家主,雖是後輩年輕之人,但無一不是名震天下之人。
如此一番名言暗語的說起此次宴請一事的背後目的,明白道理的人都不得不佩服忘塵仙尊的狂氣。
季月藍收回瞭望嚮慕情的眼神,似乎並沒有像上回般出言直指慕情滿身煞氣邪修一事。
凜冽的眼神對視上顧恆清冷的眼眸,輕笑道:“忘塵仙尊是泥菩薩過江,本尊覺得還是先把自家身上的泥巴晾乾再做些其他的好。”
這話一回,在場的其他人都覺得有好戲看了,這簡直就是兩大仙門之間的較量。
全場呼吸壓到最低,只見季月遙單手拂袖,十分大義的樣子。
繼續道:“至於本尊的臉色,的確是因為操勞,不過不是因為當下慶功宴一事,而是為天下百姓重歸安居樂業而日日奔波所致。”
為天下而操勞,所以臉色稍顯不好看,慕情眉毛高揚,內心真是真真的佩服季月藍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
這季月藍眼下輕浮,眉宇間隱隱散發出些許普通人難以察覺的陰煞之氣。
還有那雙原本還是很嬌生慣養的手,當下指甲中偶有佈滿泥濘。
單單是這泥濘中參雜的顏色,慕情便就能夠分辨得出,這分明就是深夜用手刨墳所致。
為何會如此篤定,這還不都是因為煞咒。
季月藍夜深需要吸收煞氣,可這邀月仙島上遍地的靈氣,就連方圓五里外都淡淡因繞著從九華河池散發的靈氣。
那麼他又要上哪去吸收陰煞之氣。
唯一的辦法就是就近找些入土之墳,吸收些已死之人棺材裡或附近的陰煞來滿足自身需求。
看樣子此前是他前往集商城中,去找那此時正在慕情乾坤袋裡躺著的四方鼎香爐沒有得手,便不得不繼續深夜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來續命。
每夜來回奔波還受煞咒所困,臉色又能好看到哪去。
若說這中咒之人如何解咒,那就只有下咒之人在中咒之人沒死前死去。
不然,一輩子也無法破除煞咒。
眾人聽聞藍亭仙尊如此心繫天下,不明真相的他們因為大戰一事,邀月仙門出財出力的幫助了他們很多,便就把之前要感謝鬼羅剎之事放在了一邊,轉而對季月藍稱歌載頌了起來。
他一言他一語的開始說道:“仙門中難得有藍亭仙尊如此慷慨解囊心繫天下之人,不愧是如今仙門之首的五大仙門之一!”
“的確,相較於旁人眼紅而言,藍亭仙尊卻是十分的大度不予計較,這才是大家仙門該有的風範!”
頭一人說話本沒什麼,吹捧之言無足掛齒,只不過這後一人之言就有些過分了。
一句旁人眼紅,明擺的是在指責剛剛顧恆對於季月藍之間的言語。
原本還沒什麼事的顧恆,瞬間冷氣外放,眼神寒到谷底。
然而並沒有人注意到,反而是繼續接著相言:“李兄所言極是!藍亭仙尊不愧是後輩中的佼佼者!”
一位年紀稍長些的老仙長聞言慢吞吞的走了過來,點點頭微眯著眼。
滿口滄桑的道:“老夫活了這麼久,藍亭仙尊舉派之力復天下仙門,此等凜然,就是以前的天山蒼穹也是沒有過得,所以邀月如今無愧之首.......”
若說之前顧恆因為季月藍瞪著慕情不善的目光而惱怒,那麼此時因為眾人如此踩低蒼穹追捧邀月,他的面色便就低沉了起來。
黑的都能滴出墨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