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端起手中白玉酒盞就往嘴中送去,快速掩飾住尷尬之意訕訕而笑道。
“唉,最是難知己,己知難是最,遇見即是緣分,緣分即是遇見,咱們還是喝酒,喝酒!”
話雖說的傳神,但動作卻是十分的乾淨利落。
說罷司凡南他便就先仰頭一飲而盡了自己手中所敬之杯。
只是這看著異常清澈,隱隱泛起絲絲粉紅之意的清冽酒水,它在入喉的瞬間有著那麼一絲辣味,更多的還是苦澀難耐。
看著如此好看聞著如此香甜的酒,口感怎麼倒是有些不盡人意了呢。
雖說這酒,後品回味無窮,但是入口的那麼一瞬間當真沒有多麼美妙。
微微低垂著眉眼看向手中酒盞,司凡南皺著眉頭喃喃道:“酒雖是好酒,但這醉相思怎得這麼苦澀難耐,什麼做的真是......”
蓋世收回了妖異的暗紫幽眸,嘴角又重新揚起了消失一瞬的邪魅之意。
款款重新扇著手中摺扇,他輕笑著回道司凡南:“這醉相思是以淚入引,作為釀子而釀,其中千迴百轉之意比之之前我昨夜間同忘塵仙尊和清風仙尊的醉千老酒相比,其意更為委婉。”
說著說著蓋世端起身前酒杯,透過大殿燭光看穿了手中酒杯的樣子。
他紫眸幽深的道:“醉相思不似醉千老酒的一醉方休,忘卻凡塵,卻似緣分間的曲妙聯合,婉轉幽回。”
蓋世的語氣悠長綿柔,收回眼眸後的他有淡淡的繼續道:“一杯醉相思的後味便就如同若即若離的相思之意,似苦似甜,似有似無。其中意味,也就只有喝了的人才能真正的感悟。”
他在說話間眼神中總會不自覺地流露出一抹的深情之意,就好似此間話是隔空在對另一個人所說。
像蓋世這個年紀所見甚多經事又多的,外表雖是依舊的俊朗比之常人還要年輕,但是男人閱歷間該有的獨有味道卻是一分不少的呈現了出來。
他此時這般模樣直直讓一旁恭敬半跪的九仙華女們,個個痴迷了雙眼,個個恍惚了人間。河源書吧
司凡南原本還只覺手下的酒水頂多是個上品好酒,這般的聽了眼前華紫衣衫的人一講,瞬間覺得這酒就更香了一個度。
當即又給自己倒了幾杯醉相思,只不過每一口下去卻還是亦如初般的味道,苦澀難耐。
難道是因為他喝得少所以品不出其中之意?
其實不然,只是他不知道這醉相思的另一種深意。
在場飲之醉相思的,又有多少人會知呢。
而蓋世也就只同慕情一個人講過......
司凡南品不出酒之深意,但是他能夠品出當下眼前人的深意。
手中八稜盒揉搓的緊,他嘴角若有若無意的向著像是在想什麼的蓋世道:“那人在公子心裡,一定是極好。”
暗紫幽眸波瀾中漣漪了一瞬,輕輕放下手中白玉酒盞,望向了殿中的那抹暗紅束衣。
蓋世搖搖頭,邪魅的嘴角似乎有一瞬的苦笑之意道:“也許吧......”
就在涼陳親暱的叫了一聲慕哥哥後,慕情倒是咦了一聲,隨即挑了挑眉頭掃了一眼涼陳身邊所坐著的那抹黑衣臭弟弟。
怎得,蘇訖軒他這麼快就給自己又找了個弟弟?
鬼知道蘇訖軒在看到慕情向他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時,他是有多麼的啞口無言。
這真不管他事,一切情緒全部來自於身旁這橙衣師弟的自發行事。
連他都不知身旁這小子怎麼突然間就如此親暱了起來,這不得不使他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估計蘇訖軒他都忘了,其實他也是一直叫喚慕情慕哥哥的那個人了。
原本同著涼陳要回臉面的奉承長老從未想過慕情會同他說話,而且說的話又這麼的不明所以。
當即疑問道:“這天下還有能夠孕育陰煞的物件兒?慕公子莫不是在誆騙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