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遠方匆匆趕來一抹下屬的身影,向著這些銀甲護衛傳達了些什麼,隨即接收到的護衛重重點了點頭,轉身便就快速向著山巔上而去。
單膝跪地,銀甲護衛手舉頭頂,亦是敬畏亦是忠心耿耿的向著身前白衣君子稟報道。
“護住,到了。”
雪山之巔上寂靜如空,唯有當下這護衛的聲音不停穿梭在紛紛而落的雪色之中。
靜謐的氛圍雖被打破,卻不出這謐靜之畫。
恭敬的等候指示,只見那身前被敬畏著的君子,身披著潔色絨披淡淡的點了點頭,是以回應著前來稟報的人,卻無言。
未語則不敢動,訓練有素的銀甲護衛依舊是雙手舉頭的姿勢。
一身的銀色冷甲,如同周圍的白雪,唯有那抹頭盔上的豔紅,才給人漸漸以一絲暖意,才緩緩中和了這隱隱的肅殺之氣。
未回身即刻而去,白衣君子深邃的眼眸輕輕抬起,淡淡的望了一眼東南的方向。
東南向......相較於當下所在的極北之地而言,那裡正巧就是慕情所求陣法之術的九華天所在方位。
修長的手緩緩撫觸著身側長劍,那長劍很有靈性,似以通體劍身的顫動回應著攀附而來的主人,似以回應著當前它也同樣的很是喜悅之心。
三千佳境雖美,但卻也異常兇險,稍有不慎心性不持,便就會迷失在這虛幻的萬境世界之中,永無出陣之日。
這裡有著外面所有的一切,這裡有著無數以往曾經的過去。
男人手中的長劍有靈,卻又未化靈,它同著此刻的主人是經歷了數月才參透了這陣法中的奧妙。
在此之前的數月時間裡,主人恨不能再快一些的參悟整個陣法,冷劍雖懂,但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靜靜的陪伴在主人的身邊,日復一日。
自從它沉睡而醒之時,主人就是它秉承的一切,終年如水淡然毫無波瀾的主人,卻在見到過那抹紅衣之人後,漸漸打破了平靜的湖面,泛起了陣陣漣漪。
從此,主人不再無慾無求,從此,主人不再一本正經。
雖耗時之長,卻亦是讓主人掌握了一些這陣法中不可為認知的秘辛之事......
然而上古名陣,又是邀月創始掌門獨創終其一生都在破解的陣法,常人又怎能輕而易舉的參破。
只能說只用了短短數月就參透整個萬花陣的主人,他在陣法造詣上,早已凌駕於邀月仙門的出創始掌門之上。
或者,在很多地方,他都已經高到隻手遮天的地步。
但這對於它的主人而言,卻遠遠是不夠的。
當初那紅衣之人為了躲避季秋深的自爆帶著主人機緣巧合誤闖進了這裡,也不知此刻的她,是否真的也在這一界之中。
它已經跟著主人尋了好多界散有她氣息的境中,然而每一次所到有她氣息的界境之中皆都是落空。
畢竟是上古絕境,就連創陣之人都無法安然而出,更何況是那個半祟的......
就在連它這個有靈性的名劍都打算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的時候,直到當前的這一界,主人卻反常的駐足停留了下來。
那時它就知,那個人,很有可能就在這裡,在這三千境中的輪迴境中。
何為輪迴?就是週而復始,無限重複。
萬花陣有之九層蓮,每一層皆一世永珍,每一世永珍皆一層萬境,生生相息,無限共存。
而在中心之蓮處,正是九層蓮之中最為要緊的一處,也是關乎整個陣法的陣眼所在。
當前它同著主人,正是在這特殊一境之中,在這萬花陣最為中心的一層蓮境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