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川他自然只是對慕情忍不住想要親暱一二,當然也自持著男女有別的身份,所以他其實也就揉搓了慕情頭頂一小會,隨即便就收回了餘溫尚存的手。
轉過身正面對著星日掌門,公子川雙手肆意瀟灑的背在身後,用著十分慵懶的聲音道。
“這麼說掌門既知邀月島上有邪祟一事,為何要放任不管,不僅如此,還任其在仙島上肆虐傷人.......?”
在說過這句話後,公子川那雙原本看向慕情還稍顯溫柔和煦的眼眸瞬間就冰冷了三分,這個樣子就好似意有所指著當前慕情之所以會受傷,就是因為星日掌門的放任所致。
如此,星日掌門他也就相當於是個變相幫兇的存在了。
剛得意於能夠同著未來帝婿有著緊密來往的星日掌門,他在聽聞了公子川頗有責備之意的話後,袖口下的手一抖,神色一慌張。
隨即便也就顧不得尊卑有序,其為長者公子川為後,匆忙解釋起來。
“不,不是公子所想那般,本尊知帝女此番遭遇定是與邀月脫不了干係,但,但這並非本尊所意!”
謀害帝女可不是什麼小事,這簡直就是觸碰極北帝主的逆鱗!
就算是給他邀月掌門一百個兇靈祟膽,他這掌門也是萬萬不敢的!
想想單單是帝女昏迷的時候極北帝主就萬里傳音的強悍修為,若是帝主本人親臨了九華天,那怕是九華天以後要改稱為極北之地的一部分了........
雖然星日掌門明白公子川現下也就只是這麼說說而已,但就是這般明知,也都足以讓他這個一門之主大汗淋漓了起來。
公子川不知是在做什麼打算,一雙深邃的鳳眸除了只對慕情溫柔過,其他時候大多數時間都是令人捉摸不透的。
而對旁人而言,他的眼神也都只是一般無二的無情冰冷,即便是五大仙門之一尊主。
只聽這般無情之人依舊用著他那不怎麼熱乎的聲音,低沉的向著星日掌門說道。
“掌門所意豈是我等後生可以窺覬的,不說此番傾城遇祟到底是因為何種原因,就對於掌門想要藉助極北之力解來決手中棘手一事,恕本公子也是有些不明的。”
公子川說到一半恰到好處的停頓了一下,給予了星日掌門渾身緊繃的空隙。
像他這般不輕不重但又足以拿捏著人心得話語,當真只有手握過重權之人才會信手捏來。
慕情在公子川身後暗暗挑眉,心中暗暗記下,這個公子川別看油嘴滑舌,但倒是個不可小覷的。
公子川嘴角輕扯了一抹似笑非笑得弧度,隨後單手撫摸了一下身側桌子上的茶盞,輕輕抬眸看著眼前慌張的星日掌門繼續而道。
“聽聞邀月仙門最是出名與陣法造詣之上,更是有著一陣滅百祟的千古流穿之名聲,此番傾城能夠不遠千里前從極北之地來道九華天求學,便就是慕名而來,所以對於鎮煞除祟,正常而言掌門門下應該很是得心應手,一陣滅煞的才是。”
鳳眸灰暗了一瞬,這星日掌門不僅未能滅掉島中邪祟,這還轉而相求於了極北之地,怕是之前他在極北所調查的亂祟之事,還真就同著這邀月仙島有著不可分割的關聯。
本是剛入春的時節,卻就是讓著星日掌門這一身修為甚高的掌門感覺起了悶熱起來。
此刻在他的眼中,眼前這一身湛藍衣袍的公子雖是一把年紀輕輕與之他老謀深算有著年頭兒上不可爭的事實,但其一身的器宇不凡不怒自威之態,渾然天成的就像是與生俱來的那一般。
隱隱的,還會時不時讓人不自覺的就覺得,比之他星日這個真的一門之主而言,極北之地的這長老之子公子川才更適合登上這個位置。
不著痕跡的動用了一絲靈氣護體,星日掌門這才稍稍感覺到好受一些,呼吸通暢了一瞬。
想他一門之主,何曾有過這等憋屈過,如此之態,也就只在極北帝主得知帝女被無靈之陣反噬之後,從極北之地一語傳靈大發雷霆說要讓邀月永世無存的時候才感受過一二........
頂著一張略顯氣虛菜色的臉,星日掌門努力保持著一門之主的威嚴,一雙毫無光澤的魚眼略顯無奈,看向公子川,有些難以啟齒的點頭回道。
“公子所言不錯,邀月自古以修陣法入門,大道萬千,其中以陣法所蘊含的天地奧妙最為之深,莫要說是除去一個邪祟,就算是除去十個兇魂,那也只是時間問題!只不過........”
星日掌門話說一半之後就有些吞吞吐吐了起來,一雙無光魚眼來來回回猶豫著,似乎像是不知該如何開口一般。
慕情故作身子稍顯大病初癒的模樣,羸弱的靠在床頭,雙手疊放與腹前,就這麼靜靜的盯著眼前公子川的背影所看著。
因為剛剛當著屋中還有外人的情況之下,眼中這個人還口無遮攔的說了一些令人難免羞澀的話,所以順理成章的,此時的公子川便也就不得不正式引起了慕情的注意。
同樣也讓慕情重新正視起了公子川。
若是說之前慕情她多多少少還在用著蘿兒所說的青梅竹馬身份來看待公子川,那麼當下的慕情她看向公子川的時候,便就沒有了這個從醒來後就不記得卻是強加上去的身份而看了。
此時有的,只是嶄新的認識,重新的結識。安卓
就好似初識相遇,相遇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