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情努了努嘴,身著一抹紅衣,十分瀟灑道。
“嗯,就算前輩不說,我也正有此意!”
隨後又好似忍不住的開口加了一句。
“不過話說回來,若是我今兒沒有救出梁城,那結局會怎樣?”
慕傾城笑了笑,笑聲讓人聽不出是何意,輕聲說道。
“本該發生的事情被改變了,那麼這一境的一切無外乎是全部改變。”
這就如同一滴水滴滴落在了原本平靜的湖面,掀起了無數波瀾之後,雖然迴歸平靜的湖水還是那個湖水,但卻是多了那麼一滴原本不屬於湖水的水滴。
以至於迴歸平靜的湖水,又不再是原本的湖水。
慕情挑了挑眉頭,別看慕傾城她在自己左肩頭處很是溫柔的說著話,但這說的話可是半點都不留情面。
“唔.......”慕情伸手摸了摸鼻子笑了笑的道:“我知,我知,我就是隨口問問,前輩你放心,原計劃依舊,咱說過要幫前輩你阻止神女的陰謀,那就絕對不會食言!”
她天下正義一抹紅,為民除害,自是天經地義!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在這萬花陣中的幻虛之境裡可以稍稍錯改一些原本應有的情節,那麼這是不是就代表著,神女亦是可以?
若是神女她私下裡改變了一些當年她所做的方式,依照大方向未變,卻是在細枝末節偷了梁換了柱,那有沒有可能一切就不再是按照慕傾城她所預料之中的情節去發生了??
那到時候又要如何去阻止.......
慕情所考慮的可能不是沒有,而慕傾城她在聽了慕情她這個想法之後,只是輕輕一笑道。
“她不會的。”
慕情挑了下眉頭,不知慕傾城她為何能這般的篤定。
“為何?”
畢竟到目前為止,神女對於慕情她而言仍舊是個迷。
來歷是迷,行事是迷,模樣是迷,所做的事情更是迷。
邀月神女簡直就是一團籠罩在黑色迷霧中的女人。
慕傾城回著慕情的話,並不擔心的說道。
“神女所做之事不是件簡單的事,而兩百年前即將要大成的她也只差最後一步,所以像她這樣自負的人,即便是她想要改動了這一境的情節,那也一定是在最後關鍵時刻罷了。”
聽著慕傾城的話就好似十分了解神女的樣子。
不過想想也是,有時候最熟悉一個人的人,很有可能不是摯友,不是親人,而是一直對手的敵人。
基於這個想法,慕情突然變得有些嚴肅了起來。
“前輩,邀月的神女的最終目的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如此大費周章,不惜重塑當年之境,定是會損耗自身修為的。
像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又是什麼原因,才會讓那神秘的神女一往無前,不擇手段。
之前在陰火前的時候,雖然慕傾城曾說過她也不知神女最終目的是要做什麼,但是在一起聊了這麼多,慕情她卻覺得慕傾城不可能會不知。
左肩頭處的陰火隱隱暗了一瞬,慕傾城的聲音漸漸微弱了起來。
“慕情,我的確是不知這神女到底要做什麼。”
似乎是遲疑了一下,但慕傾城她終究還是沒有隱瞞的向著慕情她說道。
“我當年只知,神女是想要祭了什麼上古之陣,而那陣成的唯一關鍵,就在於聖陰之軀........”
“聖陰之軀?”
慕情清眸微顫,口中喃喃的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
“前輩你是說,兩百年前神女之所以找上極北之地,其實是想要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