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氣氛極其壓抑,邀月那女弟子嘆了一口氣,道:“自那時候開始,水牢在後來的邀月弟子口中,便就有了一個不為人知的隱晦稱呼。”
蘿兒嘴唇發白,微微顫抖道:“什麼........稱呼?”
“血牢。”
那名照看蘿兒的女弟子一臉的面無表情外加十分嚴肅的模樣,使得這個稱呼變得更加詭異了起來。
蘿兒聽完了眼前女弟子所說的種種,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捂著嘴,滿眼的驚慌與擔憂。
到此為止,她已經很是清楚了邀月水牢中還有個被關押在其中的危險人物,其所作所為,更是足矣令人聞風喪膽,避之畏之.........
“不行!”
蘿兒猛然起身,從床榻上光腳站地,口中堅定的說道。
本是坐在一旁單手撐著腦袋看著床上蘿兒的邀月女弟子渾身一激靈,冷不丁被這屋中突然間的動作嚇一跳,猛然向後撤了一下身形。
女弟子自然是沒明白蘿兒她口中的一句不行,收回剛剛還在講故事中的凝重表情,女弟子轉而呼扇著其水汪大眼,十分好奇的看著滿臉擔憂的蘿兒詢問道。
“姐姐,你在說什麼不行?難道是姐姐也覺得,私下裡這般稱呼水牢為血牢,也很不舒服?”
女弟子一手杵了杵下巴,感覺很合情合理,暗自的點了點頭,很是找到知己兮兮相惜般的拉扯住蘿兒的一隻手臂,十分激動道。
“說實話姐姐!一開始妹妹我在聽到同門師姐們這般稱呼水牢的時候也曾稍感不適過!但師姐們都說我矯情,可妹妹說的是實話,畢竟用著九華河池水這般靈水的水牢,卻被說做了骯髒不堪的血池,也太.......”
女弟子眉眼皺了皺,說到師姐們的時候有些委屈的模樣。
但隨之看向身前的蘿兒之後,女弟子她又舒展開來了眉頭,一臉很是開心拉扯著蘿兒的手臂,晃啊晃的道。
“總之,妹妹覺得今天是妹妹在島中最開心的一天了!不僅能同著姐姐很是合得來,更是在感覺上都如此相像,真的是好開心呢!”
說著開心,這姑娘的手上還真開心的手舞足蹈了起來。
透過窗紗,遠遠觀去屋中金衣舞動的女子,配著一旁綠衣而站的蘿兒,還真有點兒像蝴蝶翩翩起舞,萬從之中一抹金........
然而蘿兒當下可是沒有眼前邀月女弟子的好心情,一顆心此時沉的不由分說。
想想也是,一個是跟隨多年的小主子,一個是愛慕心生好感的神醫聖手,這兩個人對於蘿兒她而言,都是極其重要且十分在意的人。
而就是她所在意的這倆人,此時竟是一個已經被關在了血牢之中一天一夜,一個還正要前往那兇險之地,蘿兒她怎能淡定的下來!
不消多時,驚恐中的蘿兒便就在火速動起了尚且還有些虛弱的身子後,直接毫不猶豫的蹬上了鞋子,套上了外衣,這就連忙要衝出房門。
一旁尚在高興著難得遇到同道中人的邀月女弟子見狀猛然大驚,她被蘿兒差點兒給絆倒不說,還差點讓自己正跳著舞的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驚訝之下,女弟子毫不猶豫的就連忙上前拉扯住了蘿兒,趕忙詢問制止道。
“蘿兒姐姐!你身子尚且還未完全恢復,不可下地!這般的著急,姐姐這是要去哪?”
蘿兒正處於腦海話本自我腦補之中,她都能把慕情那根本就不存在的愛情悽慘婉轉故事一眨眼間就給填個完全,更何況眼下這小小的一場恐怖副本。
一切恐怖畫面全部瀰漫上來,蘿兒現在滿腦子都是梁城泡在了溢滿鮮血的血池之中,而自家小主更是被吊起來放幹了血的模樣,根本就聽不進任何。
一雙手被自己給嚇的直髮抖,扶著身旁女弟子,蘿兒雙眼空洞,眼睛瞪大到有些不似尋常般的神態。
此時蘿兒整個人渾身上下可以說是比之那血牢還要詭異了起來。
邀月女弟子見狀一慌,遲遲等不到蘿兒的回應後,終是發覺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