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獨眼李別看沒了一隻眼睛,但卻是厄渡山中資歷最老,最為厲害的一尊兇魂,若是連祭祟後暴增實力的他都不敵,更不要說比他要差上那麼一星半點兒的他們了。
長老二呸了一聲,但還好剛剛說話的那隻邪祟有了前車之鑑,在說完話之後就跑到很遠的地方去了,以至於長老二本是拍下去的手一空,險些沒把自己給摔了個大跟頭。
“桀桀!蠢貨!”
長老二頗為頭疼,同時邪祟,為何差距就能這麼大呢?
就不能像他一樣,聰明靈光那麼一點點嗎!
頭疼了一把老祟的腦殼兒,長舌怪卷著舌頭,恨鐵不成鋼道。
“你們用自己的腳趾頭想一想!若是連祭祟過後擁有眾祟之力的獨眼李都敵不過,我們還能打得過那小白臉兒嗎?”
那自然是不能的。
就好比一根筷子好折斷,百根筷子難折斷,反過來後的道理一樣。
若是有人一下子就把百根筷子折斷了,那你說一根筷子怕不怕。
身邊剛從地裡爬出來的那隻邪祟小跟班抖了抖身上的泥土,滿嘴爬屍蟲,正巧聽聞長老二的話,嘿嘿一笑。
他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之前捱了打,撓了撓頭,十分誠懇的接話道。
“二老大,我們的腳趾頭都是腳氣,那裡有腦子..........”
“桀!”
長老二一口老祟血差點沒給吐出來,真是覺得眼前這一群算是同為兇魂的邪祟,沒一個正兒八經的。
都是些愚不可及,甚至是見一眼都覺得掉智商的兇魂渣渣!
正要在把這剛爬上來的邪祟一拳頭打回去,身邊的另外一隻邪祟站出來出言勸誡了。
一身的白衣,高高的壽帽,活像個白無常。
“嘻嘻嘻嘻,二老大別生氣!這小子本來化祟之前就是個憨憨,就因為憨,所以連是怎麼化祟的都不知道!”
長老二怒極,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憨憨還能憨成兇魂?你當他憨還是我憨憨!”
擼起袖子,二話不說,就要幹仗。
那出言勸誡的白衣邪祟渾身一顫,老眼一眯,很是害怕但又不得不硬著頭皮恭維道:“不不不!二老大不憨,他才是憨憨!”
長老二興許是心太累,長舌一吐,兩眼一白,懶得計較。
看著眼前的二老大沒再說什麼,這出言勸誡的白衣老邪比較上道,又開始察言觀色的緩和氣氛了。
畢竟在這裡化祟的,也就只有他是壽終正寢的。
但雖是壽終正寢,卻也是個死後倒大黴的。
本來白衣老祟死後一直是好好的躺在墳裡度陰間日等著投胎,卻不料等了五十年終於輪到自己投胎的那一刻,自己的墳頭被刨了。
這以至於他未能成功轉世輪迴,還要繼續的就在陽間不知等到猴年馬月再次投胎。
老祟活的太久了,見到自己分孫兒生老病死卻無能為力,見到刨了自己分墳頭升官發財乃至子孫綿延的卻又無可奈何。
一怒之下,老祟一頭扎進了厄渡山中,修成了邪祟,出去殺了那刨了自己墳頭的子孫,生食祖孫三代生魂,落地化成了現如今的兇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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