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前,涼陳他能夠從極北之地前來以南,不僅僅是因為月前圍剿之戰,其實,在他的身上,還肩負了一道極秘行動。
一道追尋失蹤已久的極北聖物,外加二十餘年前流落在外的,聖女下落。
而且,不光是他,早在圍剿不夜天之後,極北之地便就不同以往的避世,在現任帝主的密旨下,早已漸漸開始有諸多極北子弟四散與以南之地。
他們的職責與自己一樣,都是帶著使命而來..........
涼陳陽光俊朗的眼眸微垂,隱隱含著擔憂。
如今他已經在萬花陣中過了數月,也不知陣外的極北又是怎樣的處境了,涼陳不由內心微揪,到現在他還能想到出來之前極北帝主一臉的凝重。
能夠讓現任極北帝主在隱世百年後下此極秘令的,就絕不是什麼簡單的事。
雖然涼陳他只是眾多極北子弟中的其中之一,為極秘行動付出一份弟子應盡之力,但是隱隱約約,身為極北核心子弟的涼陳也有些猜測。
能夠讓極北帝主下令搜尋極北聖物,那這似乎就是與之極北兩百年前的那場百家發難,銷燬聖物,直至極北寒極大雪從此避世一事息息相關。
而當下,涼陳他也不知他是走了運還是倒了黴的進入到了萬花陣中來,來到了眼前這麼個說不清的幻境之中,真實可怕性,超乎想象。
也許,他身在其中也並不是件什麼壞事。
心想著不留行既然能主動進入萬花陣中,那麼他就一定也是有什麼辦法能夠出去,對於這一點,涼陳迷之自信,堅信不疑。
如此,涼陳就覺得,何不好好利用這天賜的良機,探一探兩百年前被極北捂在聖地深處的秘密,興許,這對於尋找極北聖物的下落,很有幫助也說不一定........
深呼吸了一口氣,既來之則安之,身為極北子弟,生是極北的人,死是極北的魂,哪怕是入了非死不出的上古絕命陣,只要還尚且存留一口氣,涼陳他身上的極秘行動就要進行到底!
這是所有極北子弟從生下來就融入骨血的極寒意志。
涼陳現下是感覺自己還死不了,且不如走一步看一步,順便等再遇到不留行的時候,一棒子教他做人,讓不留行他好好解釋解釋為何會一路帶著自己胡亂跑,最後還撒丫子扔下自己不管不問!
跑什麼跑,把我的人帶了進來卻不對我負責,渣男!!!
涼陳這邊心裡活動跳躍的很,本還是嚴謹的他在想到那一臉春風得意的不留行時,氣不打一出,虧他這麼重視這個半路結交的朋友。
心中不由吶喊:“不留行!!把你的良心吐出來!!!”
然而蘇訖軒的一顆良心是吐不出來了,心頭血的話,倒是可以勉強湊上一壺,還有,不是他吹,進陣容易出陣難,他發誓,他就只知道如何入陣,至於出陣.........他可從來沒有考慮過。
伴隨著慕情的審視,聽聞公秦羽吩咐之後的涼陳心跳撲通通的快速走出殿外。
期間路過慕情,又是忍不住小眼神偷瞄了幾眼,惹得慕情心中有些發笑。
這小子,眼神倒是好使。
只不過,看著涼陳那種驚歎過後又是驚豔,驚豔之後又是驚了又驚的模樣,就如蘇訖軒那一根筋的傢伙一樣,怕是涼陳如果知道她就是陣外那仰慕已久的慕公子的話,也要跟蘇訖軒那眼神飛天上的臭小子一樣,道一句,男扮女裝的慕哥哥........
慕情的眼神一直若有若無的盯著涼陳,直至看著涼陳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抿唇久久不語。
身旁的公秦羽見狀,經年累月諳熟世事的他自然看出了慕情同著涼陳之間的“眉來眼去”。
等到涼陳徹底走出殿中後,公秦羽他才是出聲穩若泰山的詢問道:“老夫見帝女似乎對剛剛的弟子很是在意,莫不是與帝女熟識。”
雖然公秦羽的話問的平平,但是慕情卻是聽出了一絲審視之味。
心下一顫,連忙迴轉過身,慕情佯裝淡定道:“呃,不認識,就是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像是在哪裡見到過罷了.........”
天下之人千千萬,所見之人萬萬千,怎麼著碰見一兩個長得相像的也不足為過,常理之中。
慕情目視前方,行為舉止拿捏得當,再加上一身葉楓特意準備的極北服飾,一時間襯著慕情她是讓公秦羽看不出任何紕漏。
公秦羽一雙經過歲月洗禮的深邃眼眸瞅著慕情,讓人有些看不透道:“帝女此番出去遊離,所見之人必定要比以往多得多,一時記錯,情有可原。”
慕情心跳加快,面上努力學著葉楓那一套的波瀾不驚,努力讓自己不為公秦羽的話影響半分。
“大長老所言極是。”
微微頷首,表示她就是出門在外見人見多了,一時回來臉盲了。
怎麼了,臉盲不是罪,只是太沉醉!
同時慕情心下也對眼前看似十分和藹可親,眉目看向她時總是十分慈祥的大長老有了新的改觀。
能夠在諸多長老之中坐上大長老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從來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單憑藉同著極北帝主間的私下模稜兩可的血緣關係就穩坐高位是不切實際的,必須還要有與之睥睨的其他過人之處。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