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情不知如何安慰陰火前的慕傾城,就在這時,身前左側的一處,突然地傳來了一道又粗又獷的男子雄音,只聽其朗聲笑道。
“哈哈,帝女不愧是自小便就被帝尊捧在手上的明珠,未見其容便就以覺傾城,川公子,好福氣!”
說話的自然是烏河上古仙門的古木傳奇,他一雙眼睛一直盯在一些不該看的地方,暗自稱讚,隱隱垂涎著。
葉楓與顧恆同時眉頭微覷,雙眸之中紛紛泛著寒光。
有些人,就是嫌著日子過得太安穩了,於是乎就開始尋求生與死的極致快感。
古木傳奇這輕佻的眼神慕情看不見,看見了那定是一腳教他做人的,但也無事,畢竟這並不妨礙著有人替慕情教古木傳奇他好好做人。
就在連尊座之上的慕無雪都想一巴掌拍死古木傳奇的時候,慕情只聽右手邊的一側有個十分懶散不修邊幅的聲音忽然響起。
與左側的那道粗狂之聲十分相反,聲沉略細,充滿敵對譏諷意味。
“哎呦,你這古墓,真當是該埋在土裡長蘿蔔了喲,嘖嘖,為老不尊,為老不尊,出門兒別說你跟我認識,我可丟不起那人。”
琅夜行手舉酒杯,一臉嫉惡如仇的瞄著面對面的古木傳奇和星道明二人,在他眼裡,眼前這兩人那可是沒一個好東西。
只能說在不是人這方面,各有各的千秋。
古木傳奇這人有野心,年過四十,啥都挺好,就是有點兒好色。
聽見琅夜行又站出來挑事了,剛被壓下去的硝煙瞬時又瀰漫了上來,當即吹鬍子瞪眼,伸手指著一臉滿不在乎的琅夜行,隨口就質問道。
“你這臭蟑螂你說什麼呢你!”
“說什麼你沒聽見啊,是聾了還是身兼智殘了?”
“噗嗤!”慕情在喜帕下強忍著憋笑,真是連腳趾頭都用上了。
這後面拐著彎兒罵前面那個人的人,可真是有意思啊,就不知這個人是誰。
慕情在喜帕之下泛起了濃濃的好奇心,對於如此耿直直爽的人,真是打心眼兒裡的敬佩。
猩猩惜猩猩,一惜之隔。
此時站在火紅喜慶的極光殿內,一身嫁衣如火的慕情,可真是半點兒女兒家即將出嫁拜堂的緊張與嬌羞都沒有,活像是個來串門兒的。
“啊啊啊!琅夜行!你找死!今日我就要讓你見識見識我威武刀的真諦!看刀!!”
古木傳奇是真急了眼,如此被當眾羞辱,好歹身為一門家主的他,自然掛不住了臉,當即不管不顧的就抽傢伙就往前幹,絲毫沒把眼前帝女大婚一事放在眼裡。
之前還有出言相勸三弟莫要衝動的星道明此時出奇的安靜,穩坐在一旁沉默不語,閉目凝神之態就像是對於眼前所發之事一概不知一般。
星道明心裡的算盤打的很響,既然極北帝女已經來了,那麼這就說明今日聖物傳承就一定會開啟,無了顧忌,那麼今日越是夠亂,就越是能趁了他毀去聖物的心意。
琅夜行見到上古傳奇還真當著極北帝主的面抽出了刀,絲毫不顧及今日是帝女大婚,眉頭一挑,微微有所收斂。
沒有像古木傳奇一般的拔劍相向,而是一手捏著眉心隱晦的看了一眼上座已經有了開始溫怒的慕無雪,一邊搖頭甚是替古木傳奇感到同情道。
“說你傻你還真是個沒帶腦子來的,嘖嘖,你當初是怎麼坐上的家主之位?我很懷疑你是用了某些不正當的手段..........”
琅夜行紋絲不動並不是他自詡厲害至極,而是因為此時的他很清楚,眼下這陣仗根本就不用他出手,自會有人替他收拾了眼前這愛挑事還身兼智殘的家主。
帝女大喜之日,豈會容旁人隨即破壞。
不過原本琅夜行他口中所說的話就只是一句隨口無心之話,誰知卻又更加激怒了古木傳奇。
別說,古木傳奇當年能夠登上家主之位,還真是用了殘忍手段毒害了本該繼位的兄長換來的,只不過這些都是辛秘之事,能夠知道這件事的人,早已經在多年前死光光了。
眼下被面前的琅夜行好巧不巧的提及並且正中下懷,本就惱羞成怒的古木傳奇自然更是亂了心性,大發雷霆,雷霆萬鈞了起來。
“宵小之輩!口處狂言!!!拿命來!!!”
心虛之人,從來聽不得事實之言。
呼的一陣狂風,掀起了殿內無數紅簾。
古木傳奇是動了殺心,他想要殺了眼前早已看不順眼許久的琅夜行。
身為烏河之主,自等位的那一年開始,眼前這比自己要早一年坐上家主之位天山家主就處處針對於他,若不是琅夜行處處之事都有他從中作梗,古木傳奇想,他怕是早就帶領烏河成為了五大仙門之首的首!
痴心妄想總是要有的,古木傳奇一心致力於成為眾中之主,讓所有人都臣服於他,這也許與他自小總受同齡人欺負有些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