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嘴角彎彎,意有所指道:“嗯,餓了再吃。”
慕情一臉懵逼的看向葉楓:“.............”
說真的,自從那一次過後,慕情總覺得葉楓有時看向她的眼神很不對勁,與其說是她想吃他,其實瞬是他要吃她來的更加貼切...........!!
顧恆不僅被師妹懟,還被葉楓惡意打擊報復,突然覺得三人行他好像是那個最沒人疼沒人愛的,一顆心酸溜溜,可憐到不行。
“師妹...........”
慕情十分男人的回頭望道:“幹哈?”
顧恆渾身一犯怵,收回了到嗓子眼兒裡的話,弱唧唧道:“額,沒,沒啥,就是覺得今天天氣有點兒挺好的哈,哈哈。”
乾笑了兩聲,顧恆快速撇開視線。
然而似乎就連老天爺也有遺棄著尊殺神的想法,天公不作美,轟隆一聲,本就看不見頭頂太陽的鬼天氣,瞬時陰雲密佈。
慕情趣味十足的看了眼顧恆,忍著發笑,很是配合道:“誒,是啊,今天天氣還真有點兒好。”
或者說,不止一點點好,說不定過不了一柱香就能下一場傾盆大雨?
顧恆面部表情抽搐中.............
慕情再次確定了眼前血生祭正巧祭祀了一顆即將修成正果的千年老樹,而大成之前的老樹被半路劫殺拿來祭了血祭,這顆老樹自然就此毀去了道行。
沒了成精的可能,老樹發怒,墮落成兇,利用血祭製造了魔音,製造了一場毀人心智誘人而來致人死地的迷殺困局。
“好好的精怪就這麼墮落了,怪可惜。”慕情真的有些心疼,因為精怪真的是百年難遇。
而先前的紅狐魅祟,是慕情唯一見過大成的精怪。
似乎就是因為慕情她的這句可惜話,突然老樹一陣異響,從血樹之中傳來了一道無比陰森沙啞極為刺耳的老者之聲。
“可惡的名門正派!毀我修行,誘我墮落!既然不能成仙,那就與爾等修道之人,一同下地獄!!”
本是畫地為牢相安無事與人幹對峙的場面突然搖身一變,無數的人幹快速縮回血樹之上,而就在數許人幹回到樹上的同時,又有數許能夠離開血樹範圍更廣的人幹迎面撲來。
正都弄著一具人乾的顧恆被弄得措手不及險些吃虧,無語道:“好傢伙,這玩意兒也能如意伸縮?”
本估摸著不得離開血樹十米開外的人幹突然間突破了十米範圍,增加到了兩倍的行動距離,經過血樹的運作,這已經是足夠能攻擊到此刻正站在人幹攻擊範圍內的他們三人了。
“是藤蔓。”葉楓第一時間注意到面前血樹的意圖,快速拉著慕情又向後退去了數步,直至二十米開外,慕情仍舊是能夠聞到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兒。
慕情沉聲:“一根藤的長度總共就那麼點兒,這顆血樹老爺爺的確聰明,用收縮另一頭藤蔓長度的方法加長一邊的藤蔓長度,致使有一頭的人幹能夠活動的更遠一點,不愧是快要成精了的。”
只可惜,天要亡它。
精怪本就是這世間難容的存在,其在修成的路上必定要經過一場天劫,天劫過,則大成,反之,則毀於一旦。
所以血生祭的出現何嘗不就是千年血樹修行中註定的劫難。
葉楓帶著慕情向後再次退了去,顧恆似乎也像是再次被“遺落”在了原地,好在他也不是吃素的,狼狽不堪的快速翻滾在地,驚險的躲開了一個又一個朝著他無比猙獰襲來的人幹。
來到慕情身邊的時候,顧恆已經跟從泥坑裡爬出來的差不多了。
慕情蹲下看了眼顧恆尚且“完好”,放心的拍了拍手,隨即看向老樹好言相勸道。
“冤有頭債有主,血樹老爺爺你可不能不講理,好歹也是正道一路修來的,怎麼能夠不辨是非曲直?”
血樹抖動著快要成精的枝丫,十分憤怒道:“我不辨是非曲直?我一路正道修行千年不易,就活該毀在了你們這些人的身上?難道我就不是無辜受害的一方?!說的好聽那是冤有頭債有主,說的不好聽,在沒大成之前我這死物一輩子就只能紮根此處,又要如何去尋債主!”
慕情臉色有些冷了下來:“所以你就濫殺無辜來洩憤了?”
血樹不感覺有一丁點兒錯,冷哼一聲回道:“有何不可,我所殺的都是修道之人,普通人家我是一個也沒有濫殺。”
眼前這顆血樹三番兩次提及時修道中人毀了它的修行,這不可謂不是一個關鍵所在,看來碎魂五筒兄的那人,就隱藏在眾仙門之內,而且,這人還就在了九華天邀月當中!
為何慕情她會如此篤定?能夠同著萬花陣中神女密切來往的人,就註定是邀月蓮花島上的人。
同著葉楓對視了一眼,慕情確認了眼前這顆血樹修行之上沾染了殺孽再無搶救的可能,於是再無心軟之意。
她雖愛奇珍,但也分好壞。
好的留下,壞的,自然就是毀去。
俗話說得好,禍害不除,徒遺千年。
慕情手中已經出現了一團陰火,這是她從她的左肩頭處調渡過來的一星半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