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啊,若是都休整好了,那咱們就繼續趕路,照我們眼下的速度,夜深之前,應該是能夠穿過瀚海林..........”
司凡南沒有再管彭宇飛,言盡於此,也算是看在他那好慕兄很是照顧這小子的面兒上,情分上已到,剩餘的就是本分了。
司命麻溜的站了起來,幾日的風餐夜宿,絲毫不影響他的辦事效率。
很快聚集了門下子弟,他也準備翻到樹灌後,把藏起來的五筒兄背起來,然而就在這時,突發狀況來臨。
“幾位,別忙活了,依我看,怕是南吟仙尊今日是無法帶著鬼羅剎繼續四處逃竄了。”
聲音很冷,很熟悉。
彭宇飛渾身一緊,心下一跳,第一時間就是向著聲音的來源望去。
他深入瀚海林深處前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在前來的雲天身邊,正整整齊齊的五花大綁著八個身穿蓬萊道袍的門下子弟。
一個個熟悉的面龐,一個個滿眼含著慚愧,這些人,可不就是彭宇飛剛剛分別不久的門下師兄弟嗎!
彭宇飛握緊的拳頭吱吱作響:“雲天,你這是在幹什麼?!”
身下一動,彭宇飛隨著話剛說完就快速向著眼前被毆打不輕的師兄弟們欺身趕去,然而路走一半,他的身前就被雲天所示意的兩名邀月子弟攔住了去路。
這兩名修為不錯的邀月子弟以彭宇飛始料未及且毫無防備的速度,準確無誤的封住了他的靈穴,並且一左一右,把他雙手架了起來。
一時間彭宇飛被限制住了行動能力,只得乾瞪眼的面對眼前突然的狀況。
雲天走過掙扎的彭宇飛身邊,嘴角在嬉笑,可面上卻是陰晴不定道:“彭大師兄,你的事我們之後慢慢再說,眼下,師弟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彭宇飛雖是動不了身子使不上氣勁,但是嘴巴終歸是沒被堵上的,怒瞪著雲天,彭宇飛無法控制其情緒的大喊道。
“雲天!有什麼事衝著我來!何須對蓬萊子弟動手動腳,他們並沒有得罪你們,更沒有衝撞邀月!”
雲天一步一步的朝著正持刀戒備的司凡南一行走去,漫不經心的回頭瞅了下滿眼怒火中燒的彭宇飛,冷笑道。
“哦?彭師兄你怎知他們沒有得罪我?你又怎知你的那些師兄弟沒有衝撞我邀月?”
對於邀月的歸屬感,這是自被當眾逐出師門之後,雲天強烈認可的,因為他從未想過,一介被逐出師門的人,還有機會在入仙門,能夠有別的仙門願意收留,更何況還是五大仙門之首的其中一門。
所以對於邀月的忠誠,雖是剛加入幾日,但云天也是已經到了肝腦塗地根深蒂固的程度。
一句我邀月,足以說明。
彭宇飛看向雲天,他此時的情緒難以平復,面對門下子弟受傷如此嚴重,心中只覺有團怒火。
但好在他最終還是冷靜了下來,瞅了眼一旁已經抱團隨時準備突圍的司凡南他們,隨後直直的看向雲天,冷然道。
“若是你所指是我所做的事情,那麼這些事情皆是我一人所為,皆有我一人承擔!旁人無人知我所做,更也無關蓬萊仙門!所以,雲天,放了他們!”
其實在見到自家師兄弟被捆起來的那一刻,彭宇飛就已經明白,興許在他走後沒多久,雲天帶著的邀月子弟便就撞見了自家師兄弟們,碰見了他們卻不見自己這個蓬萊大師兄,自然是要詢問上兩句。
也就是因為太瞭解眼前這些師兄弟,所以彭宇飛更知道,自小一起長大的師兄弟雖不知他是在做什麼事,但大概都能夠猜出他的意圖,所以一個個兄弟齊心,皆是默默在他的背後無聲的幫助起了他。
彭宇飛敢說,雖是他深入瀚海林深處之前有交代眼前的這八個師兄弟,但他們一定還是一起隱瞞了他的方位,想給他更多的時間去做事,這才以至於雲天發現了貓膩,大打出手。
跪地受傷被綁的那幾個蓬萊子弟滿眼愧疚,齊齊抬頭看向彭宇飛,無一不自責道:“大師兄,對不起..........”
確實都是因為他們的自作主張,故意拖延了雲天他們想要深入瀚海林深處的時間,這才以至於被心機深沉的雲天一眼看出了破綻,再結合一路四散分佈不均的追蹤痕跡和彭宇飛獨自一人行動的動機,腦子不傻的雲天自然而然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其中混淆視聽的道理。
雲天不屑的看著彭宇飛,根本就不給彭宇飛任何希望的說道。
“彭師兄,聽沒聽過一句話,一日入仙門,終生仙門人。即使真的像你所說,擾亂追魂令並且在追蹤過程中製造了許多虛假蹤跡耽誤了追蹤程序一事皆是你一人所為,但別忘了,彭師兄你終究還是蓬萊的人,是蓬萊的人,那麼和你一起前來參與追魂令的蓬萊子弟無論是否參與,那也都是同夥,皆有包庇你的可能。”
只要有動機,皆就是一夥,無法撇清。
雲天不再看向彭宇飛,轉過身來繼續邊走邊言道。樂
“彭師兄你還是省省力氣省省口舌,有什麼話,等回去之後,讓你那上了一把年紀的父親親自同邀月講,同瑤池仙尊講,無需對我說,畢竟,師弟我也只是剛入門不久的新生子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