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好好的雅軒閣受教自然也是提前終止,成為有史以來開堂最晚結束最早的一次。
原本三個月的堂愣是隻聽了三天。
顧仁銘蒼穹第一宗師作何感想慕情不知,但白天操練場困煞陣結束後,顧恆就被滿臉嚴肅的顧仁銘叫去了前殿到現在還沒回來,可想而知。
伴晚的晨院陸陸續續開始有人收拾起了行囊,準備明日一早離開天山蒼穹。
慕情雙手背後,大搖大擺的走在晨院裡。
如果顧恆此時知道慕情跑來了一堆男子所居住的晨院,怕是要提著他的三尺長劍光速襲來,而慕情恐怕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也都別想再踏出後山半步了。
慕情每經過一個房門就看看,有秉燭夜談的,有喝酒耍劍的,更甚慕情路過一處窗戶未關正在洗澡的…
幸好人家是坐在木桶裡,不然倒是說不清是慕情吃虧還是那男子吃虧了!
慕情倒是一點姑娘包袱都沒有,一身男裝傍身,怕是此時她都忘了自己是個貨真價實的女子了。
聽說了明日各家弟子就要下山,慕情便想跟幾個熟人道個別。
有道是別後不知君遠近,這一走怕是不知何時還能再見。
司凡南:“別傷感呀慕兄,烏家大公子今天在操練場不是說了嗎,下月初五在不夜城設了鴻門宴,指名道姓邀請各仙門新秀前去,到時候我家定是派我過去,因為我師叔的突然避世,使得近幾年前來拜嶺南天衍的人是越來越少,我父親又最是好面兒,定是要拿我去充數的!”
慕情聽著耳熟:“你們師叔好好的幹嘛無緣無故避世?”
這不問還好,一問站在司凡南身後的三四個伴讀少年齊齊面色隱晦的看著慕情。
慕情不知所以然:“你們這麼看我幹嘛?我臉上有東西嘛?”
司凡南竊竊:“慕兄...那年修仙大會你上臺當場生放死屍,紅楓林為無面首立墓,我叔父都在...”
這麼一說慕情印象中倒是模模糊糊有那麼一個人…
當初修仙會有個個頭不高的小老頭,一把年紀說話倒是鏗鏘有力,依稀記得這老頭兒當時不知道怎麼,同她說話說一半就氣血旺盛起來。
漲的滿臉跟煮熟的蝦子似得,後來又莫名其妙的走了,她連話都還沒說完。
等她回到蒼穹後就被顧叔叔一頓好訓,最後無緣無故的竟要讓她去嶺南天衍道歉。
至於紅楓林那次她更是有點懵。
她當時根本不知道前去的嶺南天衍的人中有這個老頭兒,連見都沒見著!
事後就聽別人說嶺南天衍有位德高望重的長老突然避世隱居了。
當時她還在感嘆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跑去那個無人的深山疙瘩當起了野人!
最後顧恆告訴她那老頭是因為她的一句話悟透塵世。
慕情開玩笑道:“我倒是不知自己還有拯救蒼生送人歸西的本事!”
這麼一憶慕情倒是知道司凡南說的叔父是誰了。
慕情:“你說的是那個司徒明朗?”
司凡南擦擦額頭不存在的汗,他叔父當年怎麼著也算個名震四海的人物!
然而在慕公子這裡竟是需要想上半天…
不知該笑還是該笑道:“慕公子記性真好,還記得!”
雖說自從那件事後他父親是特別不喜慕公子,但他司凡南卻是喜極了慕公子!
原因就是叔父走後天衍再也沒人天天逼著他苦讀仙門傳記了,連每天五更就要從柔軟的大床上爬起來修煉都省了!
他爹門中事物又極多,根本顧及不到他,使得他這幾年是瀟灑又自在!
這都得感謝慕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