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被我結了法印,但危機時刻仍舊可以使用,雖然短小,但自手中飛出便如同一柄小刀,權做個暗器使用吧。”說罷,招手讓姜仙凝上前,對著耳朵教了個口訣。
又轉頭對姜問曦道“姜真人可是要聽了?”
姜問曦依舊不語。姜仙凝趕緊提步上前,拉住魑離衣袖,拖到石桌前坐下,又甄上茶水,好聲好氣哄著“魑離既是聰明絕頂又因何偏要我師尊作答?你只管跟我說便好,我聽了我師尊便也聽了。”
魑離嬌笑一聲“還是小桃子嘴甜,不同你們調笑,如今我們還是同仇敵愾,故此便來相互扶持一下。你們可是想知道,此次異魔三族齊熱÷書異魔山是有何目的?”
姜仙凝一聽頓時雙眼放光“魑離,你竟然知曉?怎得不早些來?”
魑離表情甚是滿意,微微笑道“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我此時來是最妙的時機,若是早了被魖魓知曉,不是前功盡棄。”
姜仙凝向前湊了湊,拿起茶杯塞進魑離手裡,急忙催促道“快些說說,他們去異魔山到底有何陰謀。”
魑離理了理紫衫水袖,一隻手肘撐在桌上,向姜問曦靠了一靠“想來姜真人早就猜到了吧?自然是想要小桃子體內的陰氣。放出鬼王,一舉拿下你縹緲。”
“這三族做了這麼大個陣仗就只是為了對付縹緲?”
“對付縹緲?不太確切,”魑離一張嫵媚的臉輕輕的搖晃著,“倒不如說是要對付姜真人。”
“我師尊?舉三異族之力只是為了對付我師尊?魑離你說的可做的準?亦或是你猜測的?”
魑離輕飄飄的白了一眼姜仙凝“小桃子心中,姜真人不值得舉整個魔界之力對付嗎?”
姜仙凝也回報魑離一個白眼“你還是休要耍字謎,快些說正事。他們明日只要對付我師尊一人嗎?那其他仙門是敵是友,還是冷眼旁觀?”
“這計劃好似他們已經籌謀了十年,密謀了十年,若是從前這三界之內,只要姜真人出山,便無一人敢無故叫囂,但此時”魑離並不回答姜仙凝的問題,只隨著自己心情來講,此時更是冷哼一聲,“姜真人難道是覺得我一個魔族之人,所言不必看重,所以這修為才不但沒恢復倒丟了一半嗎?”
姜問曦依舊不言不語,只自顧自坐著飲茶。
“亦或是姜真人不在乎自己這條命?若是不在乎,此前因何要自清月宮帶走小桃子?姜真人可還記得答應過魑離何事?”
“清月君所言,姜衍自當心中有數,但此事已然如此,清月君若是有計,直說便好,若是想要恢復如初,卻是不能。”姜問曦忽的插話進來,兩人均是一愣。
“好,既然姜真人如此說,魑離便直說了。此次異魔三族便是布了十年的網,明日就要收口了。到底他們對姜真人用了何種術法,魑離並不知曉,但魖魓胸有成竹,定能戰敗姜真人。且以姜真人此時修為,此話恐會成真。如若姜真人果真戰敗,姜真人又有何籌謀?”
姜問曦略略沉吟,冷聲道“並無籌謀。”
“並無籌謀?若魔族勝了,縹緲就甘願俯首嗎?”
“勝敗乃天定之數,以我一己之力能使縹緲安定百年,已是盡了全力,若此次一戰姜衍不幸戰敗,死活均是天命而已。又如何能安排他人一同赴死?其餘人等願降願逃,或願俯首稱臣,都悉聽尊便。”
“呵,姜真人倒是豁達。那小桃子怎辦?”
姜問曦微微一愣,旋即恢復如初“若清月君能帶走凝兒,便藏起來,再不要讓她涉足世間恩怨紛擾。”
姜仙凝從未聽師尊師尊說起過生死,在姜仙凝心中師尊應是不老不死,永不失敗的,無論何時,無論闖了何種禍事只要師尊在身邊便都能迎刃而解。如今忽聽得師尊好似臨終託孤一般,談起生死。心中頓時有些悲慼,又有些氣憤。
姜仙凝強行壓一壓情緒,走到姜問曦面前,一字一頓的道“凝兒此生定要與師尊為伴,若師尊一心赴死,凝兒也不會獨活。”
未待姜問曦回答,只聽魑離在旁輕聲道“嗯,倒是像。”
“像什麼?”
“我家大魔夫人。”
“大魔夫人?是何意?”
“誇你而已,不用多想。”
魑離一向如此,姜仙凝自是懶得去想,依舊迴轉身看著姜問曦。姜問曦並不看姜仙凝依舊低垂著眼簾,許久,只低低道了聲熱÷書散終有時,何必常慼慼!凝兒勿需過多掛懷,為師不會令凝兒一同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