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輕而易舉捉住了妖王,都有些疑惑,刑嶽正要揭開妖王臉上白布條,看看真假。
只聽妖王忽的大喊道:“住手,你若敢羞辱於我,姜衍便立時死在這林中!”
眾人皆是吃了一驚,刑嶽手一翻抓住妖王胸前布條,厲聲喝道:“你說什麼?姜真人現在何處?”
妖王一顆眼珠轉了一轉,並未回答。
刑嶽忽的抬手,扯掉妖王一塊布條,繼續問道:“你說不說?”
妖王頓時覺得下巴涼嗖嗖,若再撕上兩條,怕是要破個大洞。見刑嶽又抬起了手,便急忙喊道:“別撕了,別撕了!”
刑嶽停下手,聚在半空:“你可是要說了?”
妖王嘆一口氣,陰狠狠瞪著幾人:“算我倒黴,落在你們手中。我便是說了,你們也未必救得了,便告訴你們也無妨。姜衍就在這林中,但你們卻不好找。”
“為何?你休要拖延時間,撿要緊的說。若再說其他,便把你這破布撕下來。”姜仙凝聞得師尊果真在此林中,一時便著起急來。
“你也不用急,急也無用,姜衍如今入了魅仙的陣法裡,已經一個時辰了吧?一直沒出來,或許是在裡面快活致死了吧?”
“你說什麼?”姜仙凝頓時火氣,一把又扯掉妖王一塊布條。
“哎!我都說了,你怎麼還撕,若是不守信用,我便一句不說了。”
“誰讓你折辱我師尊,什麼叫‘快活致死’?此時,我便讓你先快活死!”說著又要去撕妖王的布條。
“你若再撕一下,我便果真不說了。”
姜仙凝氣的昏頭,根本聽不見妖王喊些什麼,只想幾把撕碎他的破布,讓他不得折辱師尊。正要再撕,手腕卻被一人一把抓住,抬頭,竟是刑嶽。
“刑岑凌,你抓我作甚?”
“你可是真不想救姜真人了?他若不說了,我們去哪找魅仙布的陣?”刑嶽用力攥著姜仙凝手腕,輕輕按了回去。
姜仙凝強行壓一壓心中怒氣,惡狠狠瞪著妖王:“那你便快說,如何尋得此陣?若說慢半句,便撕光你布條。”
“你們自己是找不到的,帶著我才能找到。”語畢,妖王的眼球又轉了一轉,似是衡量著這交易能否得逞。
“因何非要你找?”
“此次一戰我們籌謀瞭如此之久,自是能相互感知,魅仙今日所佈陣法,可隔絕一切氣息,若是沒有我來感知,你們除非誤打誤撞走進陣去,不然,用何種法器也是尋不得。”
“你說的可是真話?”刑嶽又捉住妖王胸前布條,狠戾戾道,“你若誆騙我們,後果也不必再說。”
“不然,你們就殺了我。然後把這林子細細的每一寸都走上一遍,也是可以進去的。只不過,就怕你們找到了,姜衍也……”
幾人相互對望幾眼,揣度著妖王話裡有幾分真假。
停了一時,刑嶽繼續問道:“此前在烏木山林中,你不是跑的挺快,姜真人和魑離都難以捉到你。此次我們因何如此容易便把你捉住了?可是有詐?”
妖王據木頭般的笑聲又傳入耳膜:“可有詐?我會傻的用我自己做餌,給你們使詐?不過是因為我分了妖氣在傀儡上,又要用著隱身技,被你們忽然一閃,反應慢了一些而已。便是少了一些妖氣,若是沒有那奇怪的亮光,你們不是一樣捉不住我。”
妖王此言聽著不像假話,幾人又再對視一番,刑風和濟雲仙姑都微微點頭,表示認可。刑嶽便不再耽擱,把妖王自地上拎起,站在當地,緩緩道:“說吧,要怎麼走?”
“你們不解了我?”妖王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