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趙明淵所說,這些只不過是些連名字都不值得記的人,自然難不住阿飛。
即便他們早已知道阿飛的劍很快,也早有防備,卻依然沒有任何用處。
六個人,一人一劍,很快便全都倒下了。
不管他們用的是暗器還是毒蟲,全都是尚未出手,便被一劍穿喉。
阿飛略一打掃戰場,把這些屍體挪開,不讓它們擋住道路,便趕著馬車繼續前行。
路上,阿飛忽然問道:“公子,為什麼不問他們話,比如他們是為什麼攔咱們的,就直接殺了他們呢?”
趙明淵道:“你猜不出他們為什麼攔路嗎?”
阿飛道:“既然他們把黑蛇的屍體擋在路上,顯然也是為了金絲甲而來。”
趙明淵道:“不錯,他們既然是為金絲甲而來的。咱們又不會給他們,無論如何還是會動手的,又何必跟他們廢話?生命雖然漫長,但卻沒必要浪費在這些無聊的人身上。”
接著,趙明淵說道:“接下來,來的人會越來越強,你也要小心。”
阿飛雖然口上答應著,但眼中卻射出興奮之色,顯然已經躍躍欲試了。
看著阿飛眼中的興奮之色,趙明淵暗自思量,我不會教出個怪物來吧,這年輕人怎麼聞戰則喜呢。我記得自己像阿飛這個年紀的時候,可從來沒有這麼好戰的。
不過,趙明淵卻也沒有阻止阿飛。畢竟年輕人有衝勁,敢於拼搏,是好事。如果都變成鹹魚或者陰謀家,不管是服輸了還是認命了,其實都是被挫折和失敗所改變了。
有夢想併為之而奮鬥,這樣子真好。
而我已經實現了昔日的夢想,不用奮鬥了。哈哈哈……
馬車繼續前行。
不僅,在路邊看到一個小小的酒家,打老遠就可以看到那高挑的酒帘子。
趙明淵道:“阿飛,我們便在這個酒家這兒停一停,進去喝杯酒暖暖身子。”
阿飛有些奇怪:“我們不趕路嗎?”
趙明淵道:“我們不趕路,反而走得越慢越好。我們得給那些覬覦金絲甲的人時間,讓他們知道東西已經到了咱們的手中。”
阿飛彷彿有些明白了。
這小小的酒家建在山腳下,只有幾間小屋子,屋外四面都有寬闊的走廊。
兩人進了這個酒家,屋子裡竟只有一個人正在喝酒。而這個人,他們竟然認識。
這正是“急風劍”諸葛雷的左膀右臂之一,唯一沒有死在昨天那個客棧的那個金獅鏢局的鏢師。
如果趙明淵沒有記錯的話,剛剛阿飛殺死的人,其中就有金獅鏢局的總鏢頭。大概就是這個人為他們傳的訊息吧。
他看到趙明淵和阿飛兩人極為驚訝,但很快他的表情變為驚恐。顯然,他知道有人去攔他們兩人了。
而如今,既然趙明淵、阿飛兩人安然來到這裡,那麼他們幾人是什麼下場也便可想而知了。
既然他們總鏢頭都不是對手,自然,即便他拼命也是沒用的。
趙明淵道:“你不要怕,我也不是非殺伱不可,你只要回答我幾個問題就好了。”
這個人哆哆嗦嗦地答應了。他也不會不答應,畢竟他本就不是什麼硬氣的好漢。否則,昨天在那個客棧中,他也不會活下來了。
趙明淵高喊:“老闆,上酒!”
很快,竟然真的過來個老人來上酒了。他大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