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八義不說話了,鐵傳甲卻忽然說道:“趙公子,別說了,此事與你無關。這一切皆是我鐵某人的錯,我甘願伏誅。”
趙明淵卻道:“還記得我一開始說的那句話嗎?你若就此伏誅,豈不正是置中原八義於不義之地?”
鐵傳甲啞口無言,滿頭大汗淋漓。
這時,公孫雨忽然道:“既然你說鐵傳甲是無辜的,那,那讓他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金風白也道:“對,讓他說,別說這只是我們的一面之詞。讓他也說啊,免得說我們誣陷他。”
翁大娘也說道:“他說對不起我家男人,到底是哪裡對不起了?不是這件事還能是什麼?”
張承勳也道:“不錯。讓他說,我們有沒有誣陷他?”
中原八義彷彿被趙明淵激怒了,一個個不停地辯駁。
趙明淵道:“這隻因鐵傳甲太講義氣了,要給那翁老大留個面子。既然伱們堅持,那我就替他說吧。”
“趙公子!”鐵傳甲竟然跪了下來,嘶道:“這件事真的說不得啊!此事與你無關,趙公子,你還是快走吧。只盼你能幫幫我家少爺,能把他救出來。鐵某死而無憾,來世願結草銜環相報。”
趙明淵道:“如果像你這樣忠義之人,卻要揹負不義之名而死,那這個世界也太令人失望了。”
趙明淵隨即不再理會鐵傳甲,對著中原八義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說說吧。
你們是追了鐵傳甲十七年,受了許多苦難。
而鐵傳甲這十七年隱姓埋名,為人奴僕,也絕對不好受。
既然如此,便在今日把一切都了結了吧。”
趙明淵接著道:“當年的事,那翁天傑死亡的真相,我卻也略知一二。
鐵傳甲卻也是個蠢貨,居然為了一些看不見摸不著的虛名,便隱姓埋名了十七年。
這也害得諸位顛沛流離了十七年。
難道死人的名聲真的要比活人更重要?”
“金風白!”趙明淵盯著他厲聲道:“此事的真相你也是知曉的,怎麼?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說,是想讓我這個外人說出來嗎?”
眾人皆看向老四金風白,卻見他臉色蒼白,神色變幻,顯然被趙明淵說中了。
瞎子易明湖怒道:“老四,你真的知道真相?”
許久,金風白才長嘆一口氣,道:“我確實知道。”
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他既然開口了,那便一定會說了。
金風白道:“翁老大對朋友講義氣,天下皆知。只要朋友來找他,他幾乎有求必應,所以他開銷一向很大。”
接著,他看向趙明淵,道:“聽說黃金公子的開銷也不小,卻不知道錢是從哪來的?”
趙明淵道:“你可曾聽說過西風烈?”
老八西門烈道:“這個我最清楚,西風烈是近兩年來新出的一種烈酒,行銷天下,便是我這小攤子上的酒水也是這西風烈。如今,西風烈至少佔江湖上酒水生意的三成。”
佔整個江湖酒水生意的三成,那自然不是小買賣了。
金風白道:“莫非這便是黃金公子的生意。”
趙明淵道:“不錯。”
金風白嘆道:“可惜啊,不是每個人都像公子這樣多金的。
翁老大沒有公子這樣賺錢的本事,又對朋友大方,所以他一直在鬧窮。卻又好面子,想幫助朋友。便只有在暗中想別的法子來彌補虧空了。
那樵夫悚然道:“你是說翁老大在暗中做那沒本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