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莎在口罩下咳了兩聲,故意啞著嗓子說道。
“她是我同事,今天有事去了,我和她換班,替她過來上個藥。”
另外一個同伴並沒有發覺麗莎的不對勁,也沒有認出她來,例行盤問了幾句之後就想放行。
只有那個保鏢總覺得麗莎有些不太對勁,但又想不起來是為什麼,在她正準備進去時,有點不放心的摸著下巴多問了一句。
“怎麼你看上去這麼眼熟?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麗莎的身影明顯僵了一下,背上的冷汗都要下來了,乾笑了兩聲。
“怎麼可能呢?我以前從來沒見過二位,是第一次見到兩位大哥。”
一邊的同伴笑他,“你也太多心了吧,我們怎麼可能見過這個護士?”
保鏢想了想說的也是,回過頭擺了擺手,放下了心裡的疑問。
病房的環境倒還不錯,是個單人間,空調正掛在牆上孜孜不倦地運作著。
雲宣儀閉眼躺在床上,聽見有人進來的動靜,眼睛都沒有睜開,只是有氣無力的翻了個身。
“看看你現在那個樣子,那裡還有一點之前意氣風發的模樣?”
熟悉的聲音在病房裡迴盪起來,讓雲宣儀猛地睜開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望了過來。
“麗莎?”
“是我。”麗莎拉下了臉上的口罩,把容貌露出來,坐在了雲宣儀的床邊。
“你是怎麼進來的?顧霆琛看的那麼嚴,門口還有保鏢……”
雲宣儀掙扎著想起來,卻不小心碰到了傷口,疼的她哼了一聲,又重重地的靠了回去。
“你要是再大點聲,我現在就該出去了。”
麗莎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我都穿成了這樣,怎麼進來的你自己猜不到嗎?”
激動過後,雲宣儀慢慢也冷靜了下來,麗莎這幅模樣過來,肯定是沒有辦法把自己救出去。
“所以你費盡心思摸進我的病房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麗莎眼裡的妒忌一閃而逝,“還能有什麼事,不就是因為蘇月白那個賤女人嗎?”
雲宣儀臉上有不可抑制的幸災樂禍,“怎麼,你也栽在那個女人手上了?”
“你少在一旁看熱鬧了。”
麗莎甩了甩頭髮,看見牆上的時鐘,決定不再墨跡,長話短說。
“時間不多了,我不和你打太極,我今天來就是為了蘇月白,想要和你合作。”
“和我合作?”
這麼久以來,雲宣儀一直都被顧霆琛關在病房裡沒有出去過,但也知道自己之前自殺的那個計劃根本沒有成功。
現如今,不僅母親進了監獄,教練自己都落得了這樣的境地,還有什麼能拿來和蘇月白斗的呢?
麗莎看雲宣儀一直都不說話,還以為她是已經失去了和蘇月白抗爭的勇氣,有意刺激她。
“你不會就這樣對蘇月白認輸了吧?想想看是誰害你成現在這樣的,難道你能甘心嗎?”
“不甘心又能怎麼樣?”
雲宣儀不自覺地放大了聲音,但很快又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