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信侯吳馳奉命平叛,昨日才趕到關西城,這裡是西直隸邊上最大的城池,人口眾多經濟相對西直隸富裕不少。
吳馳要在這裡駐紮,然後開始收攏兵馬。他只帶了三千人馬趕來,自然無法跟號稱二十萬大軍的叛軍抗衡。
吳馳敢帶著區區三千人馬,到西直隸邊上的關西城。是因為這裡駐紮著五萬鎮西軍,這五萬兵馬可不是不能打仗的普通衛所兵,他們是以前跟忠勇候李誠仲平叛的軍隊。
這五萬能戰的鎮西軍,加上其他軍隊抽調來的五萬精銳(他們正陸續趕來集結)。足以打敗叛軍虛張聲勢的二十萬雜牌軍,就算有二十萬也不足為懼,在吳馳看來他們不過是魚腩之師,再多也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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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直隸這邊,五路反王的其他四盧現在都跟了張開山當小弟。
張開山能得人心是因為他的“均田地、不納糧”的口號深入人心,這句話說進了平民百姓的心坎上。
大家都爭相投靠,張開山的軍隊迅速擴大起來,超過了其他四路的總和。
四路反王都是剛創業不久,沒有什麼太大野心。現在張開山又是民心所向,索性就都投靠了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蘇策這個趙正旭安插的人攤牌了,他們張開山的府邸秘密會見了他。
“什麼?你們都是廢太子趙正旭的人?”張開山不可置信得問到。
畢竟以前都兄弟相稱,蘇策有點愧疚的說道:“是得,大哥!我…我不是有意隱瞞身份,這是我們的使命。”
張開山現在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沉住氣平靜的問到:“你們現在表明身份是什麼意思?”
蘇策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家主上要來西直隸建立國,希望大哥能夠投靠。”
“趙正旭不去當他的大康朝太上皇,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當勞什子土皇帝?”張開山覺得很可笑。
蘇策苦笑到:“太上皇只能有一個,我家少主已經認賊為父為了帝位,他還會人我家主上讓他當太上皇嗎?大哥,實不相瞞帝王之家何來親情?我家主上不敢去金陵城。”
張開山想想覺得是這麼個理,又想到趙正旭要空手套白狼,就不屑的問道:“這軍隊是我的,趙正旭無兵無將他憑什麼?憑他廢太子的名份嗎?”
蘇策正色道:“大哥,你認為朝廷會對我們坐視不理嗎?”不等張開山回答他又說到,“朝廷派兵平叛這是肯定的事,大哥你覺得咱們能擋住嗎?”
畢竟朝廷沒有正式派兵來剿,張開山他們打的都是不堪一擊的屯田衛所兵,和望風而逃捕快衙役們。
張開山他們並沒有打過什麼硬仗,對戰朝廷的正規軍估計很懸。
“打不過。”張開山光棍的說道然後又嘲笑到,“同樣是這些兵,你家主子來了就能打過朝廷?”
蘇策笑到:“我們也打不過,但是我家主上不同他可是少主的親爹,雖說天家無情可少主總要顧及名聲,弒父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只能偷偷做,他要是明目張膽這麼幹會受天下人唾棄的。
所以我家主上只要西直隸這一地,少主出於大義名份會投鼠忌器,咱們就可以偏安一隅過逍遙日子了。”
張開山搖搖頭:“你們是逍遙了,我能有好下場?你覺得趙正旭能容得下我?估計早就打算好了卸磨殺驢。”
蘇策也猜到會有這種結局不禁黯然,他和張開山出生入死大家都有了深厚的感情。
“兄弟你太重感情了,不適合做說客。”張開山拍著他的肩膀說到。
蘇策苦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