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翻了翻定位,把酒店的位置發給了黎夜,隨後又道:“我還在現場,有點忙,回訊息不及時。”
她下飛機之後把手機開機,但是一直調的是靜音,震動模式都沒有開,所以也沒看到黎夜發來的訊息。
黎夜看到左凌的訊息,下意識的想給她打個電話,但是又怕打擾到她工作,只能打字回了兩句,說自己也在京都,有時間會來找她,兩人其實不遠,在同一個區。
左凌說了一聲好,便沒了下文。
因為四個小孩已經出來了。
左凌明知故問:“有發現嗎?”
尤東搖頭,“沒有。”有些失落。
左凌一笑,“這很正常。走吧,先回去。”
幾人回了警局,局長給他們安排了一個休息室,幾人可以在裡面工作。
拉開椅子坐下,左凌示意尤東去把所有現場照片都擺好。尤東照做。
左凌揉了揉眼角,把近視鏡戴好,才認真的看向白板。
上面的照片被一一擺好,很清楚。
“先來說說,走了三個現場,你們的發現,誰先來?”
左凌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四個小孩,和藹的笑著。
尤西緩緩的舉了手。左凌一笑:“不用,有想法開口就說,坐下說就行。”
尤西點頭,開口說道:“回來的路上,我有看過地圖,這三個地方其實不是沒有關聯的。目前這三個點呈等腰三角形。而且我有注意觀察過我們從第一個現場到達第二個現場之間所用的時間距離,和第二個現場到第三個現場時間距離基本一致。”
左凌挑了下眉,“還有呢。”
“還有這三個現場,死者都在三樓西北角的位置。”尤西面無表情的說道,“就這些。”
左凌點點頭,目光掃向其他人,尤東輕咳了一聲,不甘示弱:“從現場我沒什麼發現,但是看這個現場圖片,我覺得兇手應該有某種情結,三個案子死者死法一致,全都被開膛破肚,器官擺了一地,肚子裡被塞滿了石頭,但是器官又沒有丟失。”
“而且我覺得這個兇手,很專業。從屍體上的解剖痕跡來看,他可能是醫生,法醫。但是第二個死者體重將近兩百斤,兇手能搬動他,我覺得兇手可能又是另一種職業。”
“比如?”左凌問。
尤東頓了頓,目光落在白板上的照片上,抿唇,最後說道:“……警察。”
“常健身的醫生就不可以?”尤西出來反駁,“非得是警察?”
“第三起命案的圖片上有,死者手上的繩子還在,應該是遇到了突發情況,他忘了解開帶走。這種扣,大概就是警察了。”
左凌的目光落在照片上,點了點頭。
這確實是內行人才會綁出來的,左凌都不會,她當年好像學這個的時候,逃課了來著。
這種釦子,沒有技巧,完全掙脫不開的。
尤東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休息室裡安靜了一會兒,萬向雲和蘇岸沒有說什麼,應該是想說的都被尤家兄弟說完了。
左凌腳下一動,帶著身下的椅子往白板前滑了一下。
拿起馬克筆,她在上面寫了個軍人,和警察。
“不排除,也可以說,可能性極大。”
“尤西的分析很棒,這三個點,正好是個等腰三角形,確實之前我也沒有看過。”這算是一個新發現。
萬向雲問道:“既然這已經呈一個三角形了,是不是就說明,兇手不會再犯案了?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