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我面色一變,內心更是警鈴大作。
王巍然名貴的西裝上沾滿了灰塵,他被錘子踹得倒在了地上,眼睛卻滿是惡意地盯著我們:
“要不是你異變陰陽眼覺醒,師父何必命我在這裡拖住你們?”
我心裡一驚,面色陰沉地看著他:“你們怎會知道此事?”
用異變陰陽眼為葉斌收魂的事情,當時只有我、錘子和玲瓏三人在場,怎麼會被黑衣阿贊他們知道的?
王巍然冷笑道:“你忘了,你時時刻刻被我們監視著呢!”
聽了他的話,我立刻看到了地上那道詭異的黑影,似乎正在用那純黑的眼眸,死死地盯著我,令人毛骨悚然。
我心裡暗道不好,因為這黑影的監視,被黑衣阿贊牽著鼻子走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顯然,夜色酒吧的事情,是他們故意設計好了的,調虎離山之計。讓王巍然和行屍走肉在這裡拖住我們,黑衣阿贊和葉采薇,顯然是去找玲瓏的麻煩了!
要不是看我們準備尋求警力支援,說不準這王巍然根本不會出現,早就混在行屍裡面跑了。
“錘子,不好,玲瓏他們出事了!”我眼睛發紅,咬牙說道。
錘子顯然也明白了這一點,他狠狠地踹了地上的王巍然一腳,憤怒地大吼道:“王八犢子,敢算計你大爺。”
“就算計你們了,怎麼樣?”王巍然吃力地回罵。
看到這人臉上肆無忌憚的表情,我走過去拎起他的衣領,再也忍不住,狠狠地在王巍然的臉上砸了一拳,幾顆帶血的牙齒飛出來滾落在地。
“王巍然,你師父帶著葉采薇走了,把你留在這裡,看來你在那黑衣阿贊心目中的地位不高啊?”我冷笑著說道。
“你什麼意思?”王巍然張開豁了口子的嘴問道。
我抓著他的衣領,拖著王巍然就往樓下走,冷笑地說道:“要是玲瓏有什麼閃失,我就千倍百倍地還到你的身上,看著辦吧!”
張笑和錘子緊跟在我的身後,走到酒吧一樓時,王巍然看到這些靜止地行屍,連忙嘴裡高聲大叫著,指揮這些行屍走肉來攻擊我們。
“王巍然,你以為沒槍指著你,就敢反抗了嗎?”張笑嚇了一跳,厲聲喝道。
看著這些圍攏過來的僵硬身軀,我嗤笑一聲,嘴裡唸唸有詞,只見包裡的符篆全都飛了出來,圍繞著我變幻成一個法陣,將這些行屍走肉全都擋在了外面。
我們不敢耽擱,抓著王巍然,突破行屍走肉的包圍就朝外面走去。
離開夜色酒吧,張笑找來那幾個在外面蹲點的片警,坐上車子,鳴著警笛一路風馳電掣地回到林子街。
一路上,我狠狠地攥著王巍然的衣領,心越來越沉,因為胸口錦囊之中,玲瓏的頭髮正在不停地發熱,告訴我她們一定是遇到了麻煩。
夜色已深,知天機算命鋪子的大門口,此時一片靜謐。就像是漩渦密佈的海洋,表面上看起來越沉寂,波濤反而越洶湧。
見我面色陰沉,張笑擔憂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沉琴生,你冷靜一點,玲瓏不會有事的。”
王巍然幾次想跑都沒跑成,此時看到知天機的店鋪就在眼前,他的臉上竟然帶著幾分絕望的表情。
我不由得懷疑,其實這個所謂的徒弟,在那黑衣阿讚的心中分量並不重。
“沉琴生,你放了我吧,你挾持著我有什麼用呢?”王巍然語氣顫抖地開口。
我冷笑了一聲道:“怎麼沒用,就算黑衣阿贊不願意救你,葉采薇總不會扔下你不管吧?”
這時,一隻撲騰著翅膀的黃色紙鳥從店鋪內的小窗戶飛了出來,正是墨誠舞的黃鳥傀儡。
小黃鳥飛到我的耳邊,傳來的卻是墨誠舞清冷的聲音:“沉琴生,玲瓏被人帶走了,他們邪法陰詭我敵不過,只好跟隨其後,這隻黃鳥留下給你報信。見到之後,速來長安街8號,玲瓏被帶到了那裡的一個廢棄倉庫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