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去哪了?”
池離將手中的傘放到了柱子旁,隨後笑道要:“隨便走了走。”隨後又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池墨看著他,擰了擰眉,道:“你大病初癒,還是要多休息才是。”
池離笑著點頭,道:“我的事,你不用操心,即便是解了毒,這身子也就這樣了,如今好不容易能活動活動,我就圖個新鮮。”說到這裡,他目光一暗,又道:“你若是不喜,以後我不出去便是了。”
池墨心中一揪,深吸了一口氣道:“不是不許你出去,只是你出去好歹跟身邊的人說一聲,或者帶上一個兩個,不然,我不放心。”
聽到這話,池離笑了笑道:“我一個大活人,有什麼放心不放心的,又不會走丟了。”
池墨抿著唇沒有說話。
池離倒了杯茶給他,又道:“宮裡的事,我聽說了。”
“他當初害了池家這麼多人的命,如今快近不惑,卻無子嗣繼承這大好江山,也算是報應了。”
池墨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便又聽他道:“我瞧著騰樓如今也初具規模,騰樓裡養著的那些人,均是以一擋百的好漢,你若是現在動手,有幾成把握?”
池墨卻是搖了搖頭道:“這個不好說。”
池離看著他,問道:“怎麼了?”
池墨分析道:“宮中只侍衛便近千數,還有暗衛無數,個個皆是好手,騰樓雖有人,但這是底氣,若是失敗,我們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池離沒有說話。
池墨又道:“大哥,這些事,你彆著急,他裴家欠我們的,總有一天,我會討回來,倒是你,如今這世上我便只有你一個親人,你身上的毒才剛解,為今之計,你得先養好身體才是。”
池離端著水,笑了笑道:“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每每想起父王母后,便咽不下這口氣。”
池墨沉默了一瞬,道:“過些日子便是父親的忌日了,這些的你臥病在床,我也沒帶你去過,正好這回一同去了。”
池離點頭,屋裡一下子便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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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不亮,雪便停了。
雲蓉昨夜做了噩夢,早早的便醒了。
書竹按照以前的習慣,守在她的床前。
她才剛坐起來,便聽到了書竹的聲音:“小姐醒了?”
雲蓉應聲,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書竹將她床邊的幔帳掛了起來,回道:“卯時初了呢,尚有些早,小姐還要再睡一會兒嗎?”
雲蓉搖了搖頭,從床榻上走了下來,滿腦子都是昨晚的那個噩夢。
梳洗過後,書竹去廚房傳了飯。
這時,露濃和扶柳也起來了,都到她身邊伺侯。
雲蓉端著碗喝了兩口粥,突然問道:“你昨天說王爺有些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