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是極其惹人憐惜的一個姑娘,若是尋常人見了,定是要樓入懷中好生安慰一番,生怕這姑娘受了驚。
可惜,安如蘭此刻,卻連殺了灼秋的心都有了。
“敢給本公子下藥!灼秋,你好大的膽子!”
莫冬兒呲笑一聲。
安如蘭卻沒空理莫冬兒,徑直上前,一把掀開了帳幔,扯著灼秋的長髮就將人拖下了床。
灼秋才將將披上了一見衣裳,穿了褻褲,衣衫不整,裸露在外的面板上,青青紫紫的痕跡還分外明顯。
安如蘭看的雙眼直冒火。
他可是安府嫡子,平日裡想爬上他的床之人多的是,可他偏偏還是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主兒,何時受過這等羞辱?
“灼秋!竟敢給本公子下藥,你真是該死!”
灼秋被男人一雙鐵鉗一般的手掐住脖頸,頓時心中一寒。
這個男人啊,雖是這京城裡所有姑娘都求而不得的人,可灼秋心知,她自己若說喜歡安如蘭,其實也沒有多少喜歡。只是她主子那邊催的緊,她實在是沒有辦法,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灼秋又怎知安如蘭是個潔身自好的主。這京城裡誰不知浪子如蘭,見天兒的往青樓歌姬裡面跑,偏生安如蘭生的一張臉極其好看,家世也是顯赫,惹的一眾姑娘都丟了心。
可若論清白,灼秋亦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委身與安如蘭這樣一個風流浪子,灼秋亦是委屈的緊。
一行清淚,自灼秋眼角滑下。
男人的大手愈來愈緊,灼秋的呼吸亦是愈發艱難起來。
灼秋甚至想著,就這麼死了也好,如今她連姑娘家最重要的清白都失了,主子的命令,她也不一定能完成,活著,又還有什麼意義呢?
這副破敗的身子,若是回了主子身側,還能再得主子一眼青睞嗎?
一張甚是俊郎的臉,突的浮現在灼秋腦海裡。
灼秋掙扎起來。不,不行,她還要回去,回主子那裡。
她還要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她想回去!她要活下來!
灼秋猛的開始掙扎起來,險些從安如蘭的指尖掙脫,可安如蘭雖是個浪子,平日裡是喜愛些姑娘家的東西,卻畢竟是武將世家的嫡出公子,哪能沒有些武藝傍身?
見灼秋掙扎的厲害,安如蘭手下,亦是加大了力度,手指也稍微緊了一些。
莫冬兒揉了揉額頭,“行了,我可沒空在這兒看你們二人演什麼苦情戲。”
安如蘭沒鬆手。
“安如蘭!放手!”
“冬兒,她既然敢給我下了藥,就定是做好了死的打算。你莫要攔我,我今兒必定要殺了她,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安如蘭為何如此恨這灼秋,莫冬兒大約也是知曉幾分。
前些日子,安如蘭看上了個姑娘,只是不知為何,情場上從未失過手的浪子如蘭,竟是沒將那姑娘拐回家裡來。
到底是好友的私事兒,安如蘭不說,莫冬兒亦是不方便問,只知曉安如蘭似乎是跟那個姑娘有什麼約定。
瞅著安如蘭這架勢,莫冬兒就約摸著,這約定,定是跟這清白有些關係。
否則安如蘭定是不會如此失態。
“夠了!灼秋一事,我日後定會給你一個交代。我留著她的命還有用,放了她吧。”
安如蘭紅著一雙眼,手上力道分毫不減,“我要讓她死……”
“安如蘭,你可動了我的鳳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