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摺扇一收,輕敲了敲嚴二身著冰冷盔甲的胸膛,神神秘秘的道:“這小子的主子,來頭可大著呢,就連咱們爺,都得讓她十分。”
讓她十分?
十分?
嚴二這下可是被唬住了。
就連龍椅上那個,自家爺都不放在眼中呢,能讓爺讓十分的,那是什麼人?難不成是仙人?
心裡想著,嚴二也就問出了口,“溫公子是說笑呢吧,若真是大有來頭,也頂多讓了兩三分就是,怎麼可能讓他十分?”
溫白笑:“你這孤家寡人的,自然是不會懂了。”
嚴二撓了撓頭,北疆諸多將士,皆是極對他的脾性,大家一起喝酒一起練武,一起上陣殺敵,豈不快哉!他怎麼就孤家寡人了?
“溫,溫公子,你……”
轉眼間已到帥營,嚴二也只能閉了嘴,默默的站在外面侯著。
營帳裡,一行武將早已等候其中,張都尉也在其列。
“末將參見王爺!”
北疆這地方,九王爺亦是熟悉得很,幾乎不用溫白領路,便能找到那昔日的座位。
若不是雙眸還用墨錦遮著,言行舉止,皆如同一個正常人一般。
北疆殺神,回來了。
雪狼,亦是無懼!
這北疆諸位的小心思,亦是收斂了幾分。
只是這北疆,多的是如嚴二一般的九王爺死忠。
更有甚者,見了九王爺,頓時熱淚盈眶,長跪不起。
畢竟軍情緊急,九王爺只不過跟眾位將軍瞭解了些戰事,便打發他們回去了。
嚴二瞅準了機會,等著溫白出來,一把拖過了溫白,直將人拖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裡。
“溫公子,我問你個事兒。”
溫白看他鬼鬼祟祟的這模樣,看的好笑,“你這是怎的了?要問何事?”
“莫年他……”
“若是他背後的主子,那我可不敢多說。”溫白笑道,“你只管把心放回肚子裡,都是自己人。對了,你可曾虧待了莫年?”
“那小子機靈的跟個什麼似的,我哪能虧待了他!”嚴二瞪眼,“不是,我說的不是這事。”
溫白挑眉,“那還有什麼事?”
嚴二掃了一圈四周,壓低了嗓音道:“爺可曾收到一個小匣子?”
“什麼小匣子?”
“沒有!”嚴二的嗓音忍不住高了高,隨即又趕緊壓低了嗓音,比劃道:“就是一個這麼大的小匣子,可曾收到?”
溫白搖了搖頭。
“哎呀!”嚴二懊惱一聲,忍不住用拳頭狠狠砸了一下身後的牆。
溫白見狀,亦是忍不住嚴肅起來,問:“這小匣子裝的什麼?”
“是爺的藥。”
“藥?什麼藥?”
嚴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依舊是一臉懊悔。
眼睛?溫白眨了眨眼,莫非,是治爺的眼睛!
那可是要緊的東西!溫白眸光一凌,趕緊仔細回想起這一路上是否有人快馬加鞭往京城裡送東西。
嚴二又狠狠的砸了下牆,“該死的,老子當初就不該信那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