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

聶宇霆的頭上重重捱了一皮包。

隨即米思蝶的聲音震耳欲聾，“聶宇霆，你再說混話，休想我陪你吃喝！”

聶宇霆不怒反笑，摸摸頭，正襟危坐，清咳了一下嗓，表情恢復自然：

“好好，開玩笑的，別在意……現在我帶你回公寓。”

“不是說吃夜宵？”

“我買了，”他朝後座一呶嘴，朝她微笑，“你喜歡吃的我都買了。”

米思蝶轉頭看看後座上的幾個便利盒，抿嘴低下了頭，指手絞繞著皮包帶子，糾扯了半晌才說——

“我……我誤會你了。”

“我知道。”聶宇霆不以為意，嫻熟地開著車。

“白小玫說的？”

“恩。”

“那你與她……”

“跟你一樣，是好朋友。”聶宇霆側首瞟了她一眼，又故意說，“不知道你們倆，哪個跟我有緣啊。”

米思蝶抬起頭睨他：“別打我們的主意，你現在還是管管自己的後園吧，前女友還沒處理好呢。”

聶宇霆見她又提及封雅，騰出一手敲敲她的頭，警告她：

“再提這件事，小心我把你扔進海里喂大魚。”

米思蝶大笑，“我就拖你下去！”

“哈哈哈……”車裡響起一陣笑聲。

……

這邊，季天磊摁響了封雅的門鈴，沒一會，門就開了。

他剛跨進，封雅的手就像狐狸的尾巴繞在了他脖子上，媚眼閃閃。

“親愛的，你終於肯過來了？”

“你還想對我說些什麼？”

門關上了，季天磊仍立在玄關處沒脫鞋，表情嚴肅。

封雅在他眼裡看到了疏離，心驀然一沉，慣於演戲的她眼睛兩下一眨，那裡面便水霧瀰漫，楚楚動人了。

“親愛的，你現在為什麼對我這麼冷？”

一隻手不夠，她雙手摟上，室內有空調，溫度較高，她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前面一大半裸露在外，眩人眼睛。

“你只是情人而已，難道忘了？”

季天磊語氣陰冷，就像他身上的一件皮夾克，上面沾著寒氣。

封雅眼角噙淚，癟了一下嘴：“我明白，可我一直聽你的話啊，也沒有越格吧？”

“你不明白自己做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