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別的女人開房也算是一心一意？”

聶宇霆的語氣裡飽含了嘲諷，隨即又嚴肅地說，“陶先生，我都說了，我愛管閒事，特別是米思蝶的閒事！所以，你以後若把她的心傷透了，我絕不會饒過你！”

陶航心裡一顫，抬起頭，怔怔地望著他。

良久，他才囁嚅著問：“你難道已喜歡上了她？”

“我不否認！”聶宇霆一副大丈夫敢做敢當的樣子，腰身挺直。

“我不允許！”陶航瞠目。

“她還不是你的妻子，她有權選擇！我有權追求！”聶宇霆厲聲道。

“你休想！”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陶先生，紙終包不住火的，若不是思蝶她愛你，我怕傷害到她，我就會把你的真面目撕給她看！”

“我……我跟別人一起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還想否認？”聶宇霆鄙視著他，“要不要我把那個女人找來，你當著米思蝶的面跟她對質？”

陶航的臉色如走馬燈似地轉換著，眼底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如怨如恨，又滿著一絲悲涼。

他搖搖頭，隨後轉過身，嘴裡喃喃著：“你有錢，因為有錢……有錢人什麼事都能辦成，有錢人可以肆無忌憚，可以壓制別人，隨心所欲。”

比如……方豔芝。

路燈從他身後照射過來，把他落寞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不知何時，夜風一吹，他感覺面頰一片清涼，抬手一摸，才發現指尖很溼。

他……竟然哭了。

半個多小時前，他接到季可娜的電話，說米思蝶讓聶宇霆接走了。

他聽完後匆匆趕了過來，可米思蝶得知他幫她還了債後，並沒有為此高興，反而怨他為什麼瞞著自己，同時責問他錢是哪裡來的？

她太瞭解他了，他沒有錢，才剛剛當上副局長，他到哪籌這筆鉅款。

他囁嚅著半晌沒有回答出來，米思蝶就不高興了，她想起季可娜告訴過她的話——

“你男朋友傍上了富婆！”

於是，她大聲地問他：“告訴我，你是不是從別的女人那兒拿來的？是不是用你的身子換來的錢？”

陶航當即一噎，他驚慌的表情讓米思蝶看得清清楚楚，沒等他回答，她就生氣地跑走了。

回到家的米思蝶趴在床上嚶嚶哭泣，米雪莉坐在床沿上，耐心地問她——

“是聶宇霆欺負你了是嗎？”

問了多次之後，米思蝶才坐了起來，抹了抹淚搖搖頭。

“不是他？那我問你，你陪他一次是不是要五千元？”

米思蝶誠實地點頭，米雪莉當即氣得揚起了手，米思蝶驚訝地望著她：“姐，你為什麼想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