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飛點了點頭,開始解釋起來。其實所謂的金丹與築基相同之處甚多,金丹修士就相當於在築基的基礎上加以修補與提煉。
若將靈氣比作是水,那麼築基修士就相當於挖了一個坑將水引進,一旦使用完畢便需要重新裝填。而金丹修士卻是拿了一個器皿去盛水,而且這器皿有過濾的作用,比如這器皿是金屬性,那麼所乘之水便是金屬性為主,當然一旦使用完畢也是需要重新裝填。
雖然天地靈氣可以自行吸納,但是那速度自然比不上消耗,所以一旦鬥法,靈力的控制也是一門學問。
築基修士多沒有方向,而到了金丹則會選擇一個方向專攻,譬如金木水火土則是大多修士的選擇,而熊飛主修的是力這一屬性,所以一旦使用關於力的功法則事半功倍。
屬性之間相生相剋,究其根理當自行研究,譬如金生水,水生木,而金又克木,木可土。
金丹修士貴在靈力的精純,當然所儲存的靈力自然也非築基可語,而修煉金丹的方法常見的有兩種,又或者說是一種。
所謂的金丹其實嚴格來說只是外丹,修士多使用靈器法寶抑或天材地寶為本命法寶凝聚而成,這類最容易成功,但修為卻是參差不齊,取決於本命之物的潛力與等階。
至於第二種則是以妖獸的妖丹為本源之力結丹而成,同樣,妖獸的等階與屬性決定了你的高度,此類最為常見,卻也是最為兇險,因為一旦選擇的妖丹超過了你的承受範圍,則易被反噬,從而變成行屍走肉。
幾人聽得如痴如醉,但說到妖丹的時候劉詢輕輕握住二女的玉手,繼續問道:“那魁杓境界又是如何?”
“至於魁杓境界就比較難了。”
熊飛輕嘆一口氣,手掌一翻,掌心一隻大力熊不斷地拍打著胸膛,熊飛沉聲道:“金丹修士結的是外丹,而魁杓則結的是內丹。”
魁杓與金丹修士只有兩個區別,那便是金丹的內屬性,這個內屬性就是金丹修士的金丹仍然是外物,就如同法寶一般,而魁杓的金丹則是內丹,是與之血肉相連,就好比妖獸的內丹一樣,是屬於自己之物。
這是第一個區別,第二個區別便是魁杓可以修煉出七顆內丹,一顆內丹代表一個境界。
修煉魁杓的方法只有一個,那便是悟道!當然修士可以藉助妖丹或者天材地寶來輔助感悟,但卻不能再以此作為根了,而只能作為養分輔助之用,魁杓的難度就在這無中生有之上。
當然一旦踏入魁杓,則靈力更加精純且雄厚,同樣的招數在他們手中也能化腐朽為神奇。魁杓之境再也靠不得外人,只有自己的天賦才能決定自己的高度,這也是為何魁杓修士稀少的原因,而且越往上越少。
當然更有一種天才,他可以在築基之境便能感悟天地大道,從而跳過金丹直接來到魁杓的境界,只是這種人少之又少,千年難遇。
魁杓有七重,對應天上的北斗七星,一境一重天,試想一個兩道本源之力去對戰一個一道本源之人,其優勢有多大?可想而知霍光究竟有多強悍!
劉詢心中生出一股無力之感,前路茫茫,之前還在為在擂臺之上力戰群雄而竊喜,如今羞愧難當。
熊飛看在眼中,一拍肩膀哈哈大笑:“小子,你還年輕有什麼好焦慮的?”
劉詢苦笑,活動活動臂膀重拾信心,道:“二叔說得對!”男兒志在天下,只有腳踏實地方能走到巔峰,霍光可以,他劉詢又為何不能?
道之一途茫茫,只有翻過一座座高山才能去觸控天際,才能看到更廣闊的天空,魁杓並不是盡頭!
時間就在這忙碌又枯燥中度過,轉眼距離大婚已只剩三天了,這本該是舉府歡慶的時候,然劉詢卻越來越難以入定,心中總有一種莫名的不安,而每過一天,這種不安就會加深一分。
清風肅穆,千年洞府,緣起緣滅,皆是虛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