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挖的?”水生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那程姐姐你為何要挖密道?”
程婧菀邊走邊跟她說起自己小時候的事,“因為我小時候特別喜歡出去玩,但母親怕我出去危險,總是限制我出門的時間。”
“所有你就自己挖了個密道?”水生想到了程婧菀小時候調皮的樣子,不由得笑了。“這密道直接通向我裡屋書桌的下面,一會到了你就知道了。”
程婧菀突然想到自己若是直接這麼進入,而自己母親也在屋裡,程婧菀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兩人到了密道的盡頭,程婧菀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響的開啟了石板,發現屋裡點著燈。
程婧菀擔心屋裡有人,便讓水生先留著密道里,自己上去查探情況。
卻不想程婧菀抬頭看著,發現屋裡並無其他人,只有桌子上最暗的那盞燈點著。程婧菀從小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休息時房間裡或許寂靜,於是便養成了點盞小燈的毛病。
現在自己的原身已死,怕母親是睡不著吧,所以才依舊點著這盞小燈,好似她還活著一般。程婧菀把水生拉了上來,“沒有人,放心吧。”
程婧菀看著桌面上的信紙,自己收到的藍肅戰死沙場的信件還原封不動的擺著那,這對現在的程婧菀來說,無疑像是一種諷刺。
再順著桌邊走,程婧菀還看到自己練到一半的行楷還擺在那,連墨水都沒有幹,想必母親必定每天都來看,想著自己的女兒有一天回來了,還能完成這未完成的書法。
程婧菀再也忍不住了,掉下了眼淚,也更堅定了與母親相認的想法,自己怎麼忍心看著母親悲傷欲絕。
水生看到了程婧菀在哭,想到了她一定是觸景傷情了,水生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她,“程姐姐,我們馬上就能和伯父伯母相認了。”
程婧菀點了點頭,走到書櫃前,拿出了自己當年親手寫下的《程氏藥膳小集》,翻開書籍,上面寫著,烏雞湯:枸杞、黃芪、紅棗、黨參、當歸、生地,卻不想當年自己黃芪的芪竟然寫錯了。
程婧菀噗嗤一下子笑了出來,想必後來修正這小集的也是個懂醫理的,便順手將其改正了,所以只有這一本手稿有這樣失誤。
走到床上,程婧菀輕輕地躺了下去,似乎和以前一般休息,恍惚之間,好像又回到了過去。水生不忍心打擾程婧菀,只好在榻上坐著陪著程婧菀。
過了好一會,程婧菀才起身,水生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去伯母那裡?”
程婧菀坐在書桌前,拿起筆,“我們去母親院中太危險了,但是我們可以把她約出來。”寫下一封信,便將其放在了藍肅信件的下面。
佈置好了這一切,便與水雲從密道回到了假山。途中水雲問程婧菀,“程姐姐,你怎麼知道伯母能發現這信呢?”
“因為那墨水還溼潤,應該是剛換完的墨,而我告訴過母親,我的書桌不得外人碰,只有可能是她每天自己來換,那明早她必能發現桌上的信件動過。”